【FGO/咕哒阿维】תאנה
*标题是希伯来语的无花果之意
*大概是某个小刀子片段？有个人理解在里面 ，咕哒第一人称注意!
*ooc不可避，会有手癌，阿维老师真可爱（昏厥）
*希望大家看的塔诺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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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的光与创造，神秘的造物主与这短暂而有限的宇宙…. 神性本质、创造、灵魂起源和命运，这些都是可以划分的东西，一个完整的体系，他们名之为‘קַבָּלָה（创造）’….”
我看见他将带金甲的手指指向自己的胸口，悬停在那第三只智慧之眼的上方，那第一粒金色纽扣之上——智慧之金，我不禁开始幻想起他那面具之下的眼睛。那牟合方盖一般充满了美感的眼睛，我知道它们是金色的，一如他所喜爱这身装扮，纯然的，隼眼的颜色——
不，比起隼更像是石鸫。我伸出手去接他递过来的羊皮纸，看着纸上黑色墨水描绘的魔法阵，和他身体一颤，缩回的手指。
“….”他停顿了一下，我听见他那平缓中，埋藏着六芒星尖角的声音说。“我…或者说我们呼唤其为，卡巴拉。”
“卡巴拉。”我将那个词语一个音节一个音节的从舌尖吐出，他似乎又陷入了智慧的迷思，从身边拿起了一个装配着人造胎儿的圆底烧瓶。红宝石，汞，玉色的碎片，新的生命与水的智慧。他的手指….无法避免的，我又一次注意到了他金色的手甲，还有贴紧皮肤的黑色部分——不，我并不是在胡思乱想，虽然我对阿维斯布隆先生的面容，还有那身他藏在义肢和蓝黑色礼装下的躯体感到好奇。
但我更希望的是，他不要对我的接近表现的如此排斥。他….我从没有和他握过手，当然，其他肢体接触也是不可能的。唯一类似的事，是有一次，我拿起了被他遗落在工坊之中的，他的义肢——应该是腿部的部分，我猜，蓝黑色的条纹和他衣服一样，带着某种冰冷而温润的触感….我猜他大概做了减震装置，因为我不小心踢到它的时候，这孤零零的小东西没有直接摔碎，而只是倒下。我有些慌乱的将它捡起时，发现地板没有被砸出痕迹，刚刚那下撞击也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
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安静的如同阿维斯布隆这个男人。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挽起他有些干枯的，金黄的头发，它们披在这个将自己打扮的不成人形的英灵背后，就像是枯死而细密的蔓藤。我第一天见到他的时候，他站在召唤阵蓝色的反光里，似乎在思索着这里到底是何方。
“从者，Caster，阿维斯布隆，回应召唤前来。”
我不确定他是从那里感知到我的到来，也许是魔力…或者一些其他的东西。紧接着，他竖起一根手指，挡在我和他之间，他接着、试探性的问。
“虽然有些突兀，但我想要个工房……可以吗？”
好的，立马，没问题。我的回答似乎给他带来了吃惊，还有紧张。他不像是那些热情开朗的少女英灵，也不是什么充满敌意和暴力性、完全无法沟通的复仇者。但这正是让我头疼的类型——我无法真正的放手不管，却又不知道接近的方法。战战兢兢，我这样形容我和他之间的关系，直到达芬奇建议：
“他是为拥有出色魔术技巧的Caster，你为什么不拜他为师呢？我敢赌，教授御主这样的职责，没有几个英灵能够拒绝。”
玩笑话，但是我去试了试。走进那间工坊，随处可见大量的魔偶像，还有被废弃的原材料。他没在做研究，我看见他的正在抄写着什么东西——那是海涅的诗歌集，他似乎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您喜欢诗歌…是的，我记得您身前是一位诗人。”
我用敬语称呼他，他被打断，从梦幻的世界之中回到现实，我听见他赞叹，却又有阿维斯布隆风格的回答。
“是的….编写诗歌…我认为是最接近人类的行为。”
那么社交，还有聊天，或者更进一步的那些事呢？我没有问出口，因为他先我开口了。
“master，如果您是来问魔偶运作的话…研究很成功，如果是其他具体事项的话…抱歉，我只能算是中间管理者。”
“不用那么慌张，阿维斯布隆先生。”我说，从他手上拿过那本诗集——这大概是莎士比亚的东西，我从那书页的破损程度能够多少猜出。他看着我，一副要下逐客令的样子，仿佛我是闯入他地盘的不速之客，而不是他的御主。
“我来这里，想和您学习有关卡巴拉魔术…还有魔偶的事情。”
他愣住了，我听见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真的吗？”
他问，而我点了点头。
此后阿维斯布隆一直在尽心尽力的教导我…虽说因为性格和各种原因，他不算是非常优秀的老师。他教，我学，缓慢而吃力，但是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也多了起来——我慢慢意识到在这幅奇异的装束下有一个如何柔软而纤细的灵魂，一个诗人，一个魔术师。他时常不自觉的自嘲，避开繁杂的社交礼仪，也只有他感兴趣的知识能够引起他的兴趣——难得的，遇到童谣时，我看到这个寡言默语的男人对小姑娘很好，甚至送给了她一个小型魔像玩具当礼物。
“原来如此，这就是惹人怜爱的人偶啊。这方便我正好不擅长呢，能让我稍微参考一下吗……”
“阿维老师…我并不建议你这样做。”
“不行吗？唔，好受打击。”
他因为受到打击而蜷缩起来一点的背影，看上去比平时要有活力一些，比刚来到这里更是不知道好到那里去了。我这才发现阿维斯布隆是一个不高的男人——161cm，去掉义肢可能一米五都不到的小个子。我想我能够轻而易举的将他抱起，举起在半空之中。可是我并没有那样做的道理，即使我想….
“闲聊可以…但是我手上还有事情要做，没能回复你的话，那先说一声抱歉。”
“老师——您太死板了。”我拖长调子和他开玩笑，他有些无奈的抬起头来看我一眼。从来到这里以后，他一直潜心研究着他的宝具，“王冠·睿智之光”。这是模仿“原初人类”所制作的，也就是所谓亚当，他将放大镜递给我，我只看到那块素材上密密麻麻的魔力纹路就感到头晕眼花，他在一边解释起来。
“吸微风以补充水份。挥舞起火焰，便可去除疾病，义将自身的血液引导向清净…”
按照理念，这个魔像成为乐园，给世界带来稳定和和平，但是——
“有圣杯在的话，这样的魔像有没有存在的价值还未知，其他事情就跟无从谈起了吧。”
“不会的，老师。”我第一次，试图握住他的手，他没有躲开，只是身体本能的缩了一下。“我相信着老师的才华，我也觉得老师有着足够的能力去实现它…..在不牺牲任何人的情况下。”
“那你对我的期望值真高。”他说，我只觉得那面具下有他的微笑。在那之后，他对于自己的事业似乎更加热情了，在教导我这件事上也是。
如果你很闲的话，要不要和我来聊天啊？当我从特异点归来，疲惫不堪的时候，他会找我开这样的玩笑，给我带一些能恢复体力的魔术道具来。
还有，你的作业我也一并带过来了。他递给我羊皮纸，我哀嚎一声。
老师，求您放过我！虽然这么说着，但我还是接过，仔细一看，是关于他的宝具，原初人类的事。那是一个设想，制造一具类似亚当，但不是模仿物的东西。阿维斯布隆说，他应当拥有自己的智慧，一个完美的，既是人造也不是人造的产物——人造的身体和智慧，非人造的心灵和灵魂，强大而美好的东西。
但是我没有和他接着聊那个话题，羊皮纸被我放在桌上。我说，老师，给我讲讲你过去的事吧。
他沉默了一会，随后我从他的口中得知了这个名为阿维斯布隆男人的一生：父亲是科尔多瓦的著名人物，童年享受着富庶的生活，但自小身体异常糟糕。十几岁时的狼疮彻底毁坏了他的容貌，折磨着他的身体
御主，您要是看见我面具下的脸，一开始一定不会愿意接近我的。他摸着自己的面具，轻声笑了。
书籍和知识成为了他精神的支柱，父母病逝后他搬到了安达卢西亚的萨拉戈萨，一个犹太人文化中心，一个天才聚集地。被攻讦，被抛弃他离开了萨拉戈萨，有辗转来到格拉纳达。随后又因为相似的原因离开。
最后的事您已经知道了。他坐在我的身边，用自嘲的语调说着。我那不成样的才华激怒了一位更不成样的诗人，他杀死了我，把我埋到了无花果树下。
那您….
请放心，我没有对这样的结局感到不满…或者说，我反而感到解脱。他摸了摸我的头，我第一次感受到这是一位师长。
如果您想要的话，我们能治好皮肤病…
你们能治好皮肤病？不，不用了。这个皮肤是我生前就一直有的，如果治好了，我也会不对劲的。就这样就好。
他说着，若有所思的样子。
master。真的很感谢你，我能够称呼为挚友的，恐怕只有你。
怎么了，老师？我问，突然感觉回到了一开始，我看不透那面具下所想之事，到现在也是。可是阿维斯布隆已经接受了我的热情，我们的友谊，这是好事。我这样想着，自我安慰，和他告别。那瘦小的蓝色身影一直在我的眼中徘徊，直到我睡去，依旧没能忘了他的背影，将他的身影从我的梦境中抹去。
第二天，我没有看见他的身影——工坊的大门上用便签纸贴上，写着日语的“有事，勿扰”，还画上了一个颜文字。我走开，却在心底隐隐感到不安。
这样的状况又持续了三天，里面静悄悄的，仿佛空无一物。我终于忍不住推开门走了进去。
“老师？”我问，没有人回答。暗室之中只有一个巨大的培养皿，里面浸泡着什么东西。我走了过去，发现那是一个金发的男性魔偶，完成了，尚且处于未启动状态。那是阿维斯布隆，我在看到他的时候立马如此想，可是那魔像的身上并没有狼疮造成的溃烂，四肢也十分健全….
我只好继续四处寻找，却都没有他的身影。
阿维斯布隆，阿维斯布隆——
直到我的脚踢到他的义肢，这温润的无声的小玩意又一次掉落下来，滚动在地板上，我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的衣服，那套他用来伪装自己的衣装在椅子上，看上去就像是他还坐在那里一样——可是阿维斯布隆已经不在了，那里面冒出无数的叶片，还有一颗紫色的，甘美的果实，无花果。
我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就像是胡蜂和无花果的共生关系。每当我接近他一步，他便愈加将自己推向自我牺牲的深渊，推向结果的边缘。现在，培养皿中的魔像睁开了眼睛，但是却没有阿维斯布隆的声音。
我向着那些缀满他衣装的无花果伸出手，一切却依旧静默无声——它们本就只有甘美的果实，没有盛开在外的花朵，又怎会对人发出声音，让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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