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一家

*一个私设迦勒底的贝萨小互动？请注意避雷！

*私设英灵贝多芬：靠近恶魔和丑陋的人性（包括萨老师的诅咒）时助听器会变得杂音爆炸，情绪会偏向暴躁和崩溃，杂音也会导致他听不清萨列里说话。职介是狂战士。

*更像师生情谊的东西（确信），会有（不可避免的）历史错误

*ooc不可避！欢迎捉虫，希望大家看的塔诺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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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对的，只是生前老师喜欢吃甜食，这一点在迦勒底似乎也没有改变。贝多芬调了调助听器的旋钮，耳边的声音变得清晰了许多。科技真是便利，该这么说吗？还是说魔法…他抬起手上的小纸盒子看了看——一份来自1920年代的巧克力蛋糕，一个世界一次大战的特异点，他没有想到人类在这之后竟然可以爆发世界规模的大战争，从一个国家到另一个国家竟然只需要乘坐名叫飞机的东西就可以，而不用跋山涉水。

蛋糕也是，原材料来自世界各地，最后集中在他手上。巧克力的酥皮蓬松，内部夹了半固体的巧克力，连他看了都有些嘴馋。贝多芬确认蛋糕没有被撞坏，揉了揉他的白发——世人们最终还是只记得他最出名的那张肖像画，即使恢复了二十多岁时的面容和体力，头发还是停留在了铅中毒后的灰白上。在这一点上倒是和老师相同。他清了清嗓子，理了理领巾。

“萨列里老师，我进来了？”他敲敲门，没有回应。他试着拉了拉门把手：是开着的，门轴转动吱呀作响，他很快就进到了里面。出乎意料的，今天，那位他不敢相认的老师没有披上那恶魔般的外装，而是用人类的形态躺在床上。他紧闭着双眼，皱着眉头，双手放在胸前，用一种近乎吸血鬼般的姿势睡着了——吸血鬼，贝多芬想，一种邪恶而悲哀的生物，受了诅咒，就像是他的老师一样。他对于鬼怪的概念十分奇妙，一方面的过去留下的糟糕影响，另一方面，与这里英灵的接触又让他持有了一种开放看法。诅咒说不定有解除的方法，不过他对于宣称自身为命运的圣杯并没有多少好感。

“老师….”他轻轻地呼唤那人的名字，萨列里只是在床上微微的动了一下，眼球在眼皮下面滚动着，看上去还沉浸在梦境之中。贝多将蛋糕盒放在桌子上，看着蛋糕盒被自己的手指压扁了一些，赶忙收回手。他还是不习惯自己“狂战士”的职介，甚至有些排斥——暴躁的音乐家，他讨厌这样刻板的印象。耳朵里的助听器开始显现杂音，贝多芬听着那声音定位，最后坐在了萨列里的床上，看着自己仍旧沉睡在梦中的老师。他试探性的伸出手，告诉自己一定要控制好力度，轻轻抚上他的额头——很烫，隔着皮肉接触的地方，贝多芬感受到了一股翻涌的情感，比他的愤怒更加深沉，比他的慷慨激昂更加热切，带着恶毒。

燎原之火。他收回手掌，坐在床位良久的看着自己的老师——他自然是知道自己的老师是如何变成这样的。因为莫扎特，还有那些时隔三十年后卷土重来的谣言。这是诅咒的话，那么消解的方法是如何的呢？他轻轻地又将手放在萨列里的眉间，试图抚平那里，让他睡的更加安心。

助听器让他能听见世间的声音，甚至能识别好坏——但是对于他可怜的老师，这被诅咒的人来说，这是好还是坏呢？厌恶命运，却被它有一次玩弄。他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想起了自己是如何见到现在的萨列里老师的。

贝多芬还记得他一开始来到迦勒底的时，刚出召唤室就看见一个黑红色的怪物正在追逐着莫扎特。莫扎特脸上是笑着的，但是负了伤，一只手臂流淌着鲜血，脸色苍白。他没有怎么犹豫直接将手中的指挥棒指向了那怪物，乐章演奏，炸裂的音符将走廊炸得粉碎，爆炸中心是外装破碎，逐渐露出真容的英灵。贝多芬走上前去准备再补一下，看见那之中紧闭双眼，鲜血还在不断从伤口涌出的萨列里——虽然发色，眼睛的颜色，甚至年龄和衣服都改变了，但他还是一眼认出这是他的声乐老师，他亲爱的安东尼奥·萨列里大师。莫扎特在后面和他打招呼，嘴角艰难的挤出一丝微笑。

“嘿，路德维希。”他说，试图坐起身来——刚刚炸裂开的气流甚至将他都冲飞了。“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但是那是萨列里…..哈哈,变得非常凶猛了呢。”

他扶起老师，看着其他赶到现场的英灵，询问着救助的方法。他的助听器开始不稳，杂乱的音符电流响起，周遭的声音渐渐模糊。他看见萨列里抬起头，鲜血沾满了他的前额，白色的头发贴在脑门上。他听不见声音了，而萨列里确实看着他的眼睛，对他开口说了什么….

“老师，那时。”他停住动作，看着萨列里。助听器的杂音吵得更加厉害，贝多芬拿出指挥棒，思索着——杂音吵得他头晕眼花，他看见萨列里渐渐睁开眼睛。

看见自己的学生，而且还是生前最不好相处的那一位正趴在自己的床边看着自己，他下意识的被吓到了，往后缩了一些，却发现路德维希把自己的衣服坐住了。他看着自己好像有什么话想说，但是表情不太对。

“路德维希….怎么了吗？”

他问，但是对方一脸迷惑，像是听不懂自己所说一样。是了，生前路德维希耳聋，他们间有不少交流都是通过纸笔。但是现在对方紧张的看着自己，而纸笔在另一边的抽屉里。萨列里比划了几个手势，贝多芬没有起身。

贝多芬只觉得自己又一次无法听见声音，耳机里的杂音响的他有些失去理性——狂战士职介确实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一些特定的刺激会让他们失去理智。但是，为什么是萨列里老师呢？他想。根据之前的初步接触，他发现只要自己靠近有意识的萨列里，耳机里的杂音就会变得吵闹，而靠的越近，吵闹声也越大，像是有什么冲动迫使这他做出什么一样。他知道现在自己压着他的衣服，而萨列里想站起来去拿纸笔。可他害怕在自己起身而萨列里离开的同时，自己会抑制不住的逃离这里。所以他处在一个僵硬的姿势，只能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的老师。

萨列里疑惑着，贝多芬让他想起很多以前的事，其中包括不少对方的怪癖——比如不会做饭，不会乘除之类的。老师关注学生记住的多半是从他们的细节和脾性，而萨列里和自己的学生在一起，身体之中的杀意似乎也降了下去，平和重新回到了他的心中。他发现了桌子上的盒子，伸手去拿。贝多芬就这样坐着，萨列里犹豫了一会，当着他的面把那个小盒子慢慢拆开。

巧克力蛋糕，看起来刚出炉不久，带着热巧克力特有的浓郁香气，让他的鼻尖痒痒。萨列里犹豫了一下，拿起里面的小叉子，看着贝多芬。贝多芬张嘴，用德语有些笨拙的解释。

“特异点….知道老师喜欢，所以带了回来。”

“谢谢…”萨列里用德语回应，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看懂自己的嘴型。特异点可以带食物过来吗？他疑惑着，殊不知为了这块蛋糕，贝多芬把反对的莫扎特都凶了。他切下一小块，咽下。实话是，复仇者的味觉已经不太灵敏了，他只感受到一股顿甜顺着自己的舌头，沿着喉咙滑下。说不上难吃，但是不复他生前的喜爱。他又吃了几口，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一样，用叉子叉下一块放到贝多芬的嘴边。

“吃吗？”他问，贝多芬偏过视线点了点头。耳机里的杂音让他觉得头疼欲裂，同时心跳不知为何加速了。他张开嘴有些僵硬的咽下那块蛋糕，咬住了叉子。萨列里往回抽手，发现贝多没有松嘴。他停顿了一下，又试了试，筋力B在拽出叉子的同时把贝多芬往前一带。反应不及时，贝多芬直接往前倒在了萨列里的身上，蛋糕挤在他们的中间，纸盒变了形，蛋糕也变成一种悲惨的模样。他撑着床想要慌忙起来，却一头撞在萨列里的额头上，近距离的和自己的老师接触了。

这下他再也忍不住，在一阵沉默后猛地从床上跳了下来，像是一只炸毛的猫一样飞速的跑离了萨列里的身边，直到气息不匀都没有停下。刚刚近距离接触的那一下，贝多潜意识决定自己的嘴碰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仔细一想，只觉得没有了杂音，自己的大脑也要爆炸了。他忧愁的抱膝坐在走廊里，顺便骂跑了他不再尊敬的黄段子大师莫扎特。

而另一边，萨列里只是捡起纸盒，可惜的看了看里面的蛋糕，还是把它们都吃完了。随后，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发现一点巧克力的奶油，可能是刚刚弄上的——贝多芬来到迦勒底后，自一开始的意外后，没有主动地来找过自己…或者基本都是中途突然离开。也许是自己做了什么。他疑惑又有些焦虑，但是就今天来看，似乎一切没有什么问题，贝多芬的行为奇怪，但是没有敌意。

也许自己应该给他回礼，至少他还是自己的学生。他将盒子放在自己的抽屉里，舍不得扔，展开抚平褶皱叠成里面还放着蛋糕时的模样。贝多芬生前喜爱登山，想必现在也是。萨列里思索着，仿佛回到了几百年前，第一次见到年轻的路德维希出现在自己房间门口时的样子——眼神闪躲，其中却又包含着丰富如暴风雨般的情感。那时的路德维希离开了自己的家乡，在维也纳漂泊了两年，向自己学习作曲的经验。他将这个坊间传言“性格古怪”的年轻人迎了进来，让他慢慢的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再开始学习。贝多芬那时和现在很像，在某些方面木讷又敏感，为此和不少人闹翻了。萨列里努力的尝试去包容他性格中尖锐的部分，直到贝多芬自己卸下心防….

“萨列里爸爸。”他曾经这样教过自己，随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眼神若有所思。萨列里听闻过他的童年，明白对于贝多芬来说，爸爸不算是一个美好的意向。“实在说不出口的话，叫我老师就可以了。”他说着，贝多芬别过脸去点点头，第二天将一份男高音独唱曲送给了他。

“老师，这是为你写的。”他这么说着，看着萨列里的眼睛。萨列里接过，弹奏着，唱了出来。乐声悠扬，是萨列里所写不出的，只属于贝多芬的曲调。他为此感到高兴，贝多芬也微笑着——那是之前被他扔进角落里的，多么美好的一个回忆，连燎原之火都无法摧毁它。

波恩有着满街的樱花，那也是贝多芬的家乡。他想了想，枯死的内心久违的开始生根发芽。东洋有着含蓄的，在迦勒底，他接触了各国的文化和他们的甜点。他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变得柔和了许多，更像是一位老师，而不是复仇者。

几天后，贝多芬回到房间时，发现桌子上放了一个小盒子，里面乘着什么：水馒头，一种东洋糕点。手工做的有些粗糙，甚至丑陋。当他拿起它是时，一朵粉红色的花朵却在那透明的小球之中漂浮着，一朵灿烂的，来自德国波恩的花朵。那是萨列里在最近的任务之中得来的——当他打落那花枝时，这朵花落在了他的唇上。纯真可爱，开的热切而奔放，像是不畏必将凋谢的命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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