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一家

键盘长菇期
希望能长出鸡枞菌

【FGO/生贺/约萨+莫萨】1789幻影⑥(完结)

*私设神圣罗马异闻带,一篇“萨列里消失了”的约萨+莫萨。若经受苦难,那祈祷某人不曾诞生于世又是否是正确的呢?

这个问题是没有答案的。

*基于史实+私设,当然因为是异闻带所以有许多史实是被更改了的www

*巨型ooc不可避,欢迎捉虫

*祝大家看的塔诺西。

               ⑥(完结)

————————

(6)

他所得到的并非种子,而是一根枝子——暂非英灵,又并非活人。约瑟夫重新意识到自身的存在时,发觉自己正如十八世纪的一抹游魂般徘徊在人类史上,见证了那段时光反复在眼前上演,知道了在自身前后约莫一百年间的事情——包括神罗的覆灭、包括利奥波德的去世与弗朗茨的失败、包括拿破仑炮轰维也纳。

当然,也包括萨列里的晚年。

“这不公平,也不公正。”他想,“如果那些人能够听从我的改革,如果我能成功,那么一切都会大不相同。”

奇迹般的,虽然也并非真的奇迹。他重新在十三岁的年岁以活人的身份醒来,拥有了新的人生,并且一切进展顺利。吸取了以前的教训,他行事变得谨慎了多,伊莎贝拉虽然还是在那年因为难产去世,但他的女儿特蕾西亚总算是健康的长大。他期待着又一次在三十一岁时见到见到萨列里,然而加斯曼的弟子却换了个个人,来的是莫扎特而不是萨列里。约瑟夫不惜亲自前往莱尼亚诺打听,才知道萨列里家的孩子四处流散,在路上遭遇了马车事故,不幸去世了。

“这不是本来会发生的事!一定有哪里出错了!”

周围的人都不知为何年轻的国王会突然震怒。而约瑟夫在愤怒之中,窥探到了类似白色骨骼般的枝子存在于维也纳之中——灵视,只有他看得到那根东西。而当他因为好奇而触摸第一下时,这次他顺利的人生就提前迎来了终结。约瑟夫意识到了他所经历的一切都只是幻梦,根据他意志所做出的一个小世界,一个永远不会影响现实的幻境。

他为这样的事实难得的落泪,却又只能接受。好吧,至少现在他可以实现一切的愿望了,他想。“至少让我的心愿都实现,至少我在这里可以建立一个完美无缺,让人民安居乐业的王国。”

他又尝试了第二次——这回他见到了萨列里,在对方二十一岁的时候。他并非加斯曼的学生了,歌喉也依旧优秀,变成了完全的意大利派人。收养他的贵族送他去那不勒斯学习了音乐,在那,萨列里还被教导了其他的东西。当意识到对方不再是以前的朋友,而被扭曲成了一个阿谀奉承的弄臣,约瑟夫当做代价做出了让步,随后一切都真的像那些谣言的方向发展。在萨列里家搜出灰衣人的面具之后,他立即抛弃了这次建构的世界,开启了下一个。

第三次,加斯曼为他带来了十六岁的孩子,这让约瑟夫安心了不少。他悄悄的派军队守护在萨列里的身旁,防止他提早接触那些惹人不快的事物。这次他确实拥有和过去一般温和的性格了,也创造出了更多的音乐,再度成为了他的挚友。约瑟夫感到幸福,却对其他的小角落松懈了——他所创造的世界就像这位君王般,依照紧密的逻辑运作着。他忘记写给妹妹那些警示的信,也没能寻访法国那边,对那处疏于警戒。所以当萨列里抵达法国和博马舍创作完《塔拉里》后,大革命提前爆发——交通滞塞,萨列里被留在那里。他一开始被狂热的革命党人当做了英雄,随后清查时博马舍沦为压迫者的贵族,而他也被当做神罗派来的间谍。当约瑟夫率领军队抵达法国,暂时占领了巴黎时,对方已经死在了断头台之下。

“这简直就像是代价……”他困惑不安,身心俱疲,“当我对他投入更多时,他的命运就愈发的走向注定悲剧的终点——”

然而约瑟夫并不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既然这是他的世界,那么一定是因为他的构筑不够完美。第四次,早夭于天花;第五次,卷入突然爆发的起义之中;第六次,在同加斯曼出行时不幸遭遇车祸;第七次,死于他人嫉妒的投毒……

在重复了数不清的尝试后,约瑟夫愈发迷惑了——现在他记忆中的萨列里还是原来的那人吗?每一次,他的朋友都会发生微小的变化。他干涉的越多,萨列里就愈发偏离原来的形象。这次,当他看到自己面前站着的这个人时,情不自禁的问了句。

“萨列里……你真的还是安东尼奥·萨列里吗?”

那人笑了笑,回答。

“陛下,您如何认为,那么事情便就是如何存在的。”

他突然发现这张脸十分陌生,对方的一举一动也已经与他记忆中的那人相去甚远。在自己真正的去世后已经过去了多久?约瑟夫迷惑着,却发现已经走不出这空想树枝构建的世界了。那个预言里的男人,傲慢无知,而神惩罚了他——爱情、挚友,随后便是这第三件事物:死亡。亦非英灵,却又非人类,他徘徊在自己的梦境之中,循环着一个又一个等价的世界——它们给予约瑟夫他所想要的事物,却也剥夺了他最喜爱的那些东西:伊莎贝拉注定不爱他,并提早离世;特蕾西亚无论如何都无法活到成年;而安东尼奥·萨列里——他的挚友,他人生最后阶段的慰藉,注定变得不再是他,或者遭遇难以想象的不幸。

在近乎无望的尝试过后,他最终还是放弃了。“那么,拿走你想从我这里得到的,”他对那根枝子说,“给我一个理想的世界——只不过这个世界里他从来没有存在过,安东尼奥·萨列里从未在这个世界上诞生过。”

“这样他的那些不幸就可以一笔勾销了。”

那样的世界真的被构建出来了:在他说出这样的代价后,一个一帆风顺,连改革都没有遭遇过太多反抗的世界便诞生了。只不过失去了一个人。他想,看着面前顶替了萨列里位置,变得比以前顺眼多了的莫扎特。可是为何我的内心总是会为此感到痛苦。特蕾西亚在这里甚至活到了二十一岁,陪伴了她的父亲许多年。约瑟夫行走在自己的梦境之中,等待着某一天的到来——他和空想树的枝子相处了那么多年,能够感受到它愈来愈衰弱的生命力。它靠空想为生,因此它诱导着君王做梦,利用这份梦让自己得以苟延残喘。然而一切总是会渐渐地走向衰落。也许再过几次,他就会迎接真正的死亡。

他本该为止释怀,直到——某日,他的世界遭遇了极大的冲击。外部到来了一股让他感到熟悉的力量,出现在了时间被突然静止的维也纳。空想树枝对外的排异反应,它似乎想将某个侵入的事物彻底抹除——当约瑟夫看到那倒在地上紧闭双眼的人时,先是为他变成了这种模样感到惊异,随后为自己终于想起了他的容貌而感到欣喜——安东尼奥·萨列里,已经变成复仇者的他侵入了这与他法则相悖的世界,正被禁锢着,灵基遭到烧灼。

“这样下去即使我现在见到了他,他再过一会也会消失……又或者这个世界会崩溃。”约瑟夫想,“两者只能留一的话——”

他毫不犹豫的留下了萨列里,并用空想树残存的力量给他做了伪装——特蕾西亚,一个是注定早逝的爱女,一个无法存在的挚友。与约瑟夫想象的一致,当两个矛盾叠加在一起时,他反而能钻这个世界法则的漏洞。只不过代价确实也是存在着,现实的历史带着巨大的吸力,当他的时间线靠近1790年自己的死亡时,维也纳的一切会开始迅速的混乱。

而为了让自己与他/她共处的时间能稍微延长一些,约瑟夫将维也纳外的世界全部都剔除了,并且将1790年之前的时间重复循环着。一开始是从民法大典刚颁布不久的1786年开始,到1789年终结时重新强行将时间拨回。可空想树枝的枯死却愈来愈快——即使现在约瑟夫不想面对那第二次的死亡了。当他只能将时间前调几天时,空间中有出现了一丝轻微的,一直被阻挡在外的异常。

于是约瑟夫见到了同样身为英灵的莫扎特,对他说了谎,并且击伤了他——他所想的只不过是希望这段时光能再延长一些,而对方则愤怒的对他的做法提出质疑。空想树的树枝现在就被他安置在安东尼奥的身上,让他能维持这个形态,让他不要回忆起身为英灵时的事情。他拉着她的手,带她进到剧院之中,又一次看看这新的《唐璜》。“终被地狱之火烧灼,”他默念唐璜的结局,发现与前几次不同,第一幕第五场的宾客中似乎多出一位他之前未曾见过的。那时仓促插入的,他想,从对方并不配合歌剧的动作上看出。

那是莫扎特。他意识到了这点,想要让人赶快抓住他,听着身旁安东尼奥的叫好声,却又没有叫来士兵。

“你很喜欢这部歌剧吗?”约瑟夫问,安东尼奥棕色的眼睛眨了眨,点了点头。

“当然,莫扎特虽然做事有些不靠谱,”她/他笑着,“但他的音乐最棒了。”

落幕,约瑟夫让安东尼奥坐在台上不要入场,她却为之感到困惑。“为什么呢?爸爸,”她问,神情有些忧虑。“难道说发生了什么吗?”

“台下的演员中混进了一个危险人物,”他说,“我会让卫兵们包围现场,你先待在这里不要动,等会跟着士兵赶快回家去。”

安东尼奥还想说什么,约瑟夫就已经走下观众席,直奔那个多出的演员走去。士兵们不动声色的堵住了后台的出口,而人们还在欢呼着期待君王的评价。“莫扎特,是你对吧?”他笑着走到那人的跟前,摘下他的面具。

“诶!?您猜对了!”

然而与他所想的不同,站在那的是他现在的宫廷乐师长,不是那个外来者。微微皱了皱眉头,他恍然大悟般的转过身去——果然,有个男人站在安东尼奥的身边。女孩被那人拉起手,下意识的一拳击打过去,被轻松捏住。那人看着他,有着一张和莫扎特一模一样的脸,却让她下意识感到惶恐,似乎有不好的事要发生了。

“醒醒安东尼奥·萨列里!”莫扎特站在她的身旁,大声叫喊出她本来的名字,“你不是什么特蕾西亚,也不是约瑟夫的女儿——你是身为宫廷乐师长的萨列里啊!你是我的朋友啊——!”

看见安东尼奥脸上恍然大悟的表情,约瑟夫知道,一切都结束了。他听见树枝崩裂的声音,面前短发的莫扎特与偌大的舞台在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暴露出的逻辑不自洽让这根树枝终于彻底的死去,渐渐失去生气。

“毁灭一个世界的感觉如何?”约瑟夫转过身,对同样身处白色世界中的莫扎特问。他看见对方半跪在地上,紧紧握住倒在地上紧闭双眼复仇者的手,知道一切都已经落幕了。“你想好怎样在他醒来时向他解释了吗?”

空想树的碎片落在地上,莫扎特抬起头,看着面前疲惫不堪的约瑟夫。“他不会记得——我猜应该是这样的,毕竟这一切都是你的一场梦。”

“是的,确实如此。”

“我不会为叫醒了一个做梦的人感到罪恶——萨列里的现实让人难以接受,但我想用虚假的去逃避真实的不是正确的行为。”

“你什么都不懂,莫扎特。”

“我懂,所以最后我才决定和他互换身份——他去台上,而我在台下直接戳破这样的谎言。”莫扎特盯着那双宝蓝色的眼睛说,“我花了一晚上想通了这个世界的运作机制,随后明白了,你是被死前的走马灯困住了。”

“约瑟夫,在现实之中你已经死去两百多年了,是时候让一切都结束。”莫扎特说,“否则你的是没法升上英灵殿的,萨列里也会为无法见到自己生前最崇拜尊敬的人而难过……”他皱了皱眉,“反正他从来不会为见不到我而伤心,这真是让我嫉妒——”

“是这样吗?”约瑟夫笑了笑。“至少在他还是‘特蕾西亚’的时候,对莫扎特还是十分崇拜的。”

“那个莫扎特……”他愣了一下,随后为有一个幸福的自己彻底消失而悲伤了一秒。“你看起来没有刚刚那么悲伤了。”

“我想通了,也许我在这之后可以再见到他一面,”约瑟夫看着地上的萨列里,闭起眼睛。“与生前相比,你变了很多,莫扎特。”

“你也是。”

“那么,”他重新睁开眼,“我想是时候结束一切了。”

——————————————————

他醒来,感觉身体疼痛,几乎难以支撑。

我想考尼茨已经两年都没来见过我了。约瑟夫自己从床上下来,穿好衣服,如此想到。他的首相同他闹翻了,而他现在是孤独一人,处于众叛亲离的边缘。

又或者是两个月?经历了那么漫长的梦境,约瑟夫记不清这些事了。秋天,他的身体曾经短暂的好转过,让他几乎失明的眼疾痊愈了,咯血与肺部的疾病也有所缓解。但无论如何,他还是会在次年二月二十日去世,约瑟夫清楚这一点。

今日没有其他大事,只不过渡过今天就会抵达新的一年。他处理公文,看着接连传来的悲报:改革失败,多地爆发起义,他最亲密的弟弟利奥波德给他写来一封辞别信,表示出于无可奈何的现况,他只能与约瑟夫断绝来往。“我想现在还有转机,你应该学会向现实低头。”

“然而那并不能再改变什么了。”他闭上眼,翻过信纸发现底边落了个小小的“新年快乐”,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神圣罗马在此之后不久就会灭亡,约瑟夫最后还是弄不清自己是拯救了这个国家,还是把它推向了灭亡的边缘。处理完公务,他突然觉得一阵疲惫——反正也没有人会再支持他的改革了,这些命令下达下去,也不会再有人执行。

“我想出去走走,”对门口的守卫如此说后,他简衣便装,从霍夫堡皇宫向着国家歌剧院缓缓走去,手握行路杖,踏在雪上有些艰难的前行着。真是一个寒冷的冬天。他想,看着街边被大学压塌的房屋与民众不满的抱怨,无奈的叹了口气。街边的报纸上印着对他的讽刺诗,还有关于一些捏造的丑闻。他用一个将死之人的眼光去看待,感觉民众眼中所描述的他还挺有趣味的——当他加冕时,他们将他眼睛的蓝色作为尊贵的象征,大加修饰渲染,用那色裁剪衣装。而当他落寞时,人们反而说那颜色是肮脏不堪的。

那么,我记得应该是往这边。他向着国家歌剧院走去,询问没有认出他的看门人,安东尼奥·萨列里的去向——得到的回答是乐师长有事外出了,一段时间后会回来。于是他走了进去,坐在座椅上看下方费加罗婚礼的排练。这是一部出色的喜剧,他想,看见莫扎特一闪而过的身影,记起此时他尚未和萨列里达成完全的和解,有些唏嘘。

萨列里在稍后一些的时刻里回到剧院,立马就发现了座椅上静静看戏的约瑟夫,大吃一惊。他走过去,弯腰对他行礼,然后担忧的说,“陛下,我担心您的身体……”

“没事,坐下陪我看一段吧。”他看着面前人的发尾上还沾着雪花,伸手帮他摘去。萨列里蜜色的眼睛里有意大利式的温柔与忧愁,他坐在约瑟夫身旁,悄悄观察着对方的身体状况,在片刻之后用手背接住自己的眼泪——他做这一切时都极其安静,等到一轮排演快结束时,约瑟夫才发现对方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哭了。

“你喜欢这部歌剧吗?”他笑了笑,咳了几声,“莫扎特……是非常又才华的音乐家。”

“我很喜欢,陛下。”萨列里回答,随后提议约瑟夫应该回去了——晚间,维也纳会降下一场大雪。

“那么你可以送我回去吗?”起身有些吃力,萨列里轻轻的扶了他一把,两人一起向霍夫堡皇宫走去。回到会客室后,仆人把壁炉烧暖,约瑟夫又恳请萨列里再多陪自己一段时间。“我知道特蕾莎大概在家中等你,不过……”

“乐意至极。”萨列里回答,悄悄提醒管家要记得让约瑟夫定时吃药。他们坐在火堆旁聊着天,夜色不知不觉的深沉了下来,即使贫乏而绝望,人群还是走上街头,聚集在一起庆贺,等待跨年的钟声响起。

“我想请你为我唱一支歌。”约瑟夫看了看窗外的街道,对萨列里说,“那只没有演出的皇帝弥撒,在我归来时你为我所写的那首。”

“我怕可能这不太合适……”萨列里说,从约瑟夫的话语中隐约嗅到了分别的气息。“也许我可以为您唱些其他的。”

如果不抓紧这次的机会,以后我都无法听到你为我所作的送别曲了啊。

“没事,就它吧。”约瑟夫说。

于是安东尼奥按照记忆中的曲调唱了起来,约瑟夫坐在他身旁静默的听着。木柴燃烧的噼啪声,从街道上传来的嘈杂声,在月亮与星空被透过阴云向维也纳洒下冷的光辉时,没有倒计时的呼喊,撞钟人只是按照固定的时刻敲响了跨年的钟声。

于是1789年的幻影就这样消逝,一切重新归于尘土。

————————————

当他们回到迦勒底时,萨列里已然记不得这次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莫扎特似乎比过去变得更加歪腻,让他都不太想对他挥动燎原之刃了。

“没事,安东尼奥现在要尽情表达自我——!”他眯着那双碧色的眼睛说,“即使你现在否认自己是萨列里也好,即使你现在想要杀死我都好,无论被怎么演绎诉说,你都是你啊!”

他会说着诸如此类的歪理缠过来,让萨列里强烈怀疑在自己丢失的那段记忆里,莫扎特做过什么对自己十分亏欠的事情。最后,他还是找到了解决的办法——冰淇淋,他决定边吃冰淇淋边对莫扎特冷处理,不再搭理那个吃错东西的家伙。

“好冷淡哦——”莫扎特抱怨着,坐在萨列里的身边戳他的脸颊,被复仇者一个反手缴械把双手压在背后抵在地上,痛呼出声,连忙表示下次不这样做了。萨列里松开他,在收回燎原之刃时察觉到裤兜里似乎有东西——他掏出一看,那是一封信,落款时间是一七八九年,内容是祝贺新的一年快乐。

“这是……”他拿着那封信正要读,莫扎特看见约瑟夫的东西大惊失色,从他手里赶忙抢过。“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他边狂奔着边躲过身后使魔射来的子弹,“萨列里你就不要在意了——不过现在被你追真是有趣!”

“阿玛迪乌斯啊啊啊啊啊!把那东西给我还来!”察觉到那件事物说不定十分重要,他往后用力一蹬,整个人向前飞去,刚好撞在莫扎特的身上。两人滚做一团,而那封信轻飘飘的飞进了召唤室,落在召唤阵上——

随着一阵光芒,从那隐隐约约有一个人影显现了出来。莫扎特心想“完了”,而萨列里则不由自主的睁大了眼睛。

“我遵从召唤而来,御主,请您告诉我这是何方?”那人低声询问着,缓缓走出房间。随后,带着惊喜与不可置信的,那双蓝色眼睛的主人说到:

“安东尼奥?”

————————————end

评论(4)
热度(167)
  1. 共1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谷一家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