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一家

键盘长菇期
希望能长出鸡枞菌

【FGO/未来AU/莫萨/生贺】灵魂浓度5%(上)

*二十二世纪的某个平行时空里,科技能够查明自己的灵魂来源。95%莫扎特灵魂5%灵魂的奥地利十四岁少年与95%萨列里灵魂5%莫扎特灵魂的意大利十四岁少年之间的故事

*前半是世界观,后半是主要故事

*其实这就是一个逃学去海边游泳的故事。

*ooc不可避,欢迎捉虫,祝看的塔诺西!

 (上)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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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说,躺在萨列里的床上。宿舍的空调发出老化的风扇轰鸣声,萨列里听着外面的蝉鸣配合机械磨损配合莫扎特的声音,只觉得心情烦躁。

“只是说也许,我们可以去做一下那个灵魂切除互换手术。”莫扎特说着,从上铺的防摔栏杆中把手伸了出去,将那亮闪闪的屏幕放在戴着耳机没开音乐的萨列里面前——任何一个科普网站都在大肆报道的新闻,人类灵魂学研究的又一大奇迹。人们可以通过这种尖端技术将自己厌恶的灵魂部分抽出,与他人互换。

“你看,你讨厌你身体里我的部分,”他用一种歧义极重的方式劝诱,“而我虽然不排斥可爱小甜心的部分在我的灵魂里搭个小窝,但那些偶尔的幻梦还是会让人头疼的——尤其是关于那些叽里呱啦说个不停的谣言部分。”

莫扎特继续说着,也不管对方是否看见了,收回手机,在萨列里的床上翻了个身,继续用指尖点击着那些页面。而萨列里看了看时间,摘下耳机。他尽量和颜悦色的同在自己床上翻天的室友说。

“莫扎特,如果你不想再在寝室卫生检查里得到第五个差评,那你也许应该滚下来收拾一下你的猪窝了,”他用手指敲了敲桌面,“离检查人员到来还有五分钟。”

莫扎特哀呼一声从床上弹起,慌忙的爬下对方的床,爬上自己的——薯片、手机、耳机线、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扔上去的臭袜子。萨列里在下面计算着对方把自己的床弄到彻底无法收拾所花费的时间,听着上面传来绝望的一句询问。

“我能把检查人员击毙在楼道门口,让他们别进来检查吗?”

“不能,”萨列里回答,“这是违法行为。”

“拜托——”莫扎特在老师推门而入的时候仰天高呼一声,“现在都快二十二世纪了!为什么破住宿制学校还要我们手动整理被褥!”

而灵魂中混合了1%罗森博格成分的宿舍老师推了推眼镜,毫不留情的又给了莫扎特一个差评。“等会你顺便来趟办公室,”他说,“写份一千字的检讨再走。”听着对方关上门的声音,莫扎特无力的瘫软在自己的床上,而隔床的萨列里戴上耳机开始放上辈子莫扎特所做的小夜曲。跟随着乐音试图回忆起他是如何写下这首曲子的,搜索完大脑,萨列里没有找到任何资料与记忆的碎片。记录下这件事,他在自己的笔记本上涂涂改改,试图找出与对方有关的那5%到底有哪些东西。

“喂,我说,”莫扎特在上面又重新恢复了精神,开始出新的馊主意。“要不我们逃学吧——反正今天周末,我们去其他地方看一看。”稍微犹豫了一下,萨列里点点头,“好啊。”在对方有些吃惊与不解的眼神里,他抬起头,对莫扎特笑笑。

“看来你与我有关的记忆中并没有我小时候的部分。”

二十一世纪,抑或称之为降临世纪,或者发现世纪。一个他与莫扎特五年前所跨过的世纪。宗教与玛雅人在预言中提到的千禧年大灾变并没有降临,世纪之初,人们把那预言当做狂欢似的渡过,只有少部分人发现了世界确实在变化——有部分人,就像是藏秘佛教中所说的转世灵童,带着以往的记忆与历史降生在这个世界上。

“灵魂是确实存在的,而它在肉体死亡后重新来到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如过往宗教所宣扬的进行个体净化后,获得转世的机会……”他们穿过投影仪映射出的斑马线,走到街对面去。自动冰淇淋店正流行着一种灵魂占卜,说是能够测出那些籍籍无名之辈前生的地位,从而决定现世最终会抵达的高度。“……更像是组合肉排,或者肉泥。我们的灵魂会像扔进榨汁机里面一样搅拌,随后随机提出组成一整个人所需的分量。”

萨列里买了一个香草的,莫扎特则是巧克力的。他看着街对面站在广场上宣讲的人,抱怨着“又开始了,”拉着萨列里的衣袖带他走另一条路。“他们就不能说些好的吗?组合肉排?这说法听起来有些恶心。”莫扎特抱怨着,萨列里抬头看向蔚蓝的天空,看向飞机遗留下的飞机云。“至少他们说的并不是错的,”他回答莫扎特,眨了眨那双血色琥珀般的双眼,“当然,之后的我并不敢保证。”

“看他们袖子上带着的标志,”莫扎特指了指广场那边——老师们带着孩子站在原地,听台上的人喋喋不休的诉说着有关灵魂的最新理论,一开始将这当做无偿科普,后面越听越不对劲。

“也就是说人生来便不平等!有的人出生就拥有科学家的大脑与所有的知识,而有的人只是庸碌之众。”

宣讲逐渐变为一场演讲,两人漫步在街头,听见耳畔传来警车的响声。悬浮式的交通工具迅速抵达了那里,警察逮捕了带头演讲的几人,将他们押上警车。

“他们袖子上是一个被切断的∞,这个标志指的是灵魂阴谋主义论者。”莫扎特向萨列里解释着,去舔快化到手掌边缘的冰淇淋。“他们难道不知道,即使像我们,也是在长大的过程中一点一点回忆起那些事的吗?——我是说,这根本就不是好事,全是负担。”他一脸遗憾的说,“你根本无法想象我第一次回忆起自己旅行晕车时的事——也许这就是传闻中的大灾难,对了,你知道吗?尼采好像又疯了。”

“是吗,我对这些事不敢兴趣。”萨列里说着,拉着莫扎特往另一处走。他们在十字路口左顾右盼——今天是工作日,街道上的车辆却意外的很少。太阳炎热的让人眩晕,他们躲在修建整齐的林荫道里前行,靠着植物做成的绿墙走。一栋大楼的墙壁上爬满了爬山虎,想必在里面工作的人应该十分舒适吧。带着几分羡慕之意,萨列里想,看着汗水从莫扎特的鼻尖冒出,被他修长却又稚嫩的食指抹去,消散在扭曲的空气中。

“你说溜出来,是想要到哪里去?”他问莫扎特,看着身旁的少年拢起垂在脑后的金色长发,把他们扎起。他们都还只是十四岁的孩子,穿着表明在校生身份的白衬衫、灰短裤。作为身份证上登记过的“特殊人群”,他们能去的地方极少,甚至连去游乐园买票都会触发警报。

“毕竟我又百分之九十五是伟大的音乐家莫扎特,百分之五是谋害他的萨列里,而你与我反过来。”莫扎特将双手枕在脑后,踢着刚整修完混凝土路上的石子,向前走去。萨列里听完莫扎特的话,在对方的脑袋上重重的敲了一下。

“去掉谋害两字,”他重声说到,“否则我会和你在这里打一架。”

“好好好——对不起。”他抱住自己的头,望向夏日被晒得发白的高速公路,看到远方碧波荡漾的海湾。还有许多和他们类似的身影,被老师带领着赤着脚踩水,带着沙滩帽玩抛接球的游戏。

“我说,”他问萨列里,看到对方晒得有些发红的脸蛋,“要不要我们到海滩去?”

让我们继续聊聊历史。

二十世纪初期,大量的带有过去记忆的人出现,引发了各国动乱。这似乎是一种集体现象,并非集体无意识之产物。他们统计了数据,发现一到两岁的新生儿中,百分之四十六有关于影音画像的记忆,而其中的百分之七十八能够具体描述出某一时代的时代特征。

有人认为这是人类灵魂的集体转生,侧面说明了彼世的存在:在到达一定量后,灵魂会出现集体性的大迁徙,而新生儿中,记忆的年代跨度远至山顶洞人时期;有人说这代孩子们都是“恶魔”,认为他们将会是毁灭世界的灾星,极端宗教甚至怂恿教徒们做出难以言述的暴行:这也直接推动了儿童收归于政府抚养政策的实施;更多的人则认为这是人类进化的一个新里程碑——我们终于能够回答“我是谁?”“我从何处来?”的问题……

无论如何,二十一世纪中叶是一个混乱的时期,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没有发生大规模的战争。而随着灵魂学、溯源学等原潜学科的转正,人们对时间、空间还有金钱的观念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原来的宇宙观与世界观遭到了挑战……

“不过无论他们怎么闹腾,和我们关系都不大。”莫扎特说着,原地蹲下,看脚边爬来爬去的蜗牛。“你知道吗?有人推测生物的灵魂一开始都是混乱的,也就是我的灵魂可能混了蜗牛,你的可能混了蛞蝓。”

萨列里点点头,随后有些不满的争辩。“为什么你的有壳,我的没有?”莫扎特吃惊的说“原来你喜欢甲壳动物,那就螃蟹?”,随后,话题又回到等会在海滨他们要做些什么。

“我不知道,”萨列里说,“我的记忆里没有多少关于海边的。”

“我有,不过都不是很愉快的。”莫扎特说着,歪着头想了想,“差不多是小时候的奔忙时期,靠海的城市去过几座,虽说我坐在钢琴前的时间远远大于在海滩上踩水的时间。”他起身,看向萨列里,“这么一看我们都是没有去过海边的旱鸭子。”

“不,我不一样,”萨列里否认着,“我早在莱尼亚诺就学会游泳了。”

远处蔚蓝的海岸线看起来依旧十分遥远。萨列里看了看时间,发现据他们离开学校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而他们才悲惨的走了三公里不到。莫扎特的脸庞也爬上晒伤的红色,伸手摸上去宛如被烫过的手感,看起来也有些晒伤。“不行了——”他挥手投降,“我们还是坐巴士过去吧。

  “你不怕被学校查到记录吗?”萨列里问,投影出身份证的二维码。“非规定时间出行都会被记过。”

“那么你用我的,让我试着刷两次,”他躲在车站的屋檐下,看着将大地由白烤金的太阳,畏惧不已。“臭氧层已经彻底破了,长时间暴晒容易得皮肤癌。”

“我们上个月才接种过的癌症疫苗,你忘了吗?”

“晒伤也很疼的啊!”他抱怨着。而且中暑可没有能够预防的疫苗。“我知道你是直到七十五岁都没有生过几场大病的究极健康体质,”莫扎特用手背胡乱擦拭着脸上的汗水,“但是我可和你不一样啊!”

“没事,”他回答,“我有百分之五的健康分给了你,我想这足够用了。”

虽说如此,他们最后还是乘了城市巴士。看着二维码新增的扣费条目,萨列里祈祷着这个月老师不要查他们有没有乱花账,坐在座椅上,看向由微型LED灯显示的外部风景——看起来就像是坐在一辆透明的列车上,一路驶向海边。嚷嚷着“看着就热”,莫扎特用拳头锤了锤车壁,被巡查员按着脑袋教育了一番。

“小气鬼!”他吐着舌头坐到萨列里旁边,发现他也在蔫蔫的用手撑着脸颊看向窗外的风景。“怎么了,你难道终于被热到了?”

他把脖子和脸上的汗水蹭到对方的衣服上,被萨列里嫌弃的挤到了一边。他们单方面嬉笑单方面打闹的玩耍了一阵,巴士到站了,他们下了车,从淋浴场那里进去。政府给来海滨游玩的人们提供免费的游泳与娱乐设备,还有一些基础的防晒措施。他们领到自己的泳装,端着盆做下海前的简单冲洗——海洋的污染十分严重,这片可供人游玩的海滩是人工制造的,为了防止被净化的海水遭到二次污染,他们都必须先简单的淋浴。

“这根本不合理,”莫扎特抱怨着,“我记得两百年前的大海虽然又咸又腥,但可不像现在这样连一条鱼都捉不到。”

“政府投放了机器热带鱼,还有其他品种的转基因生物,”先冲洗好的萨列里站在莫扎特的隔间附近,念出发送到游客手机上的告示。他把屏幕上的水珠抖掉,随身收好。“快点——难道你在洗头发?”

“是啊,我怎么可能让它们不碰到水,”莫扎特说着,往金色的长发上倒上超乎寻常量的洗发露,“这可是我的象征,我要好好保护它。”

“早知道我就该趁你睡觉的时候剪了他们,”萨列里说着,靠在门上。“它们有的时候真的——非常麻烦,”回忆着,他说,“有一天晚上我做了个和过去有关的梦——关于错过公演的噩梦,而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因为那头该死的头发。它们太难打理了,等我抵达现场时表演已经延后了半个小时……喂,我说,那不会是真的发生过吧?”

“你觉得呢?”莫扎特回击。“我还做过有人抢劫了所有维也纳甜点店的梦,那会是真的吗?”

如此看来,是他们灵魂中对方的那部分做的小小恶作剧。萨列里不知为何松了口气,想起今早莫扎特对他说的话。

“灵魂切除互换手术,”他重新念了一遍那个名字,“如果真的有必要,那到时候就试试吧。”

“行,”莫扎特隔着门回答他,“不过,我要先把这些该死又迷人的头发绑到泳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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