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一家

键盘长菇期
希望能长出鸡枞菌

【最真最】空地信号

*空地信号其实好像是个不太专业的说法......很多知识都来源网络所以并不准确,有错误欢迎指出。

*才育毕业pa

*简短不精悍,ooc不可避,欢迎捉虫

*希望大家看的塔诺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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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飞机上是禁止玩手机的。

这是我上飞机所听见的第一个警告。每个工作人员都面容严肃,看上去不是规定,更像是某种神圣的仪式。我将手机关机,看着靠背后那些无聊腻味又让人眩晕的节目清单,等待着土豆泥和碎牛肉的小锡盒,还有套着保鲜膜的苹果片。

这种规定存在很长时间了,说不定会演变成某种民俗。不知道他会不会这么想。

一开始,保护的不是飞机,而是地面的基站。出台这条法令的不是联邦航空管理局,而是通讯委员会。在其技术不成熟的时候确实是这样。在高空多次切换基站,对于整个网路的负担是十分巨大的。

不过现在的技术已经比较成熟了,有些航班上会自带基站,也放开了网路连接。

但是,愈发依赖无线电进行空地通信的航空,和信号越来越强的手机,到底会不会互相干扰,这可说不准。

飞机需要导航,信号往返于地面的导航站,用电磁波对飞机进行定位,随后再为其指引方向。这个系统一旦被破坏,在八千米高的高空,失联将带来无尽的恐慌。

和浑身赤裸的漂浮在漆黑的海洋深处一样。

到底有没有危害呢?除非有大数据支撑,不然肯定没有办法弄清楚。像这样的事历来如此,我们还要走上一段又漫长又昏暗的道路,只能希望在找到尽头的时候,另一条崭新的道路没有被开辟出来。

以上这些,是一般人不会想到的事情。大部分人说的出信号干扰,但是具体的机制,他们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去了解。

人也是一样的,外表造成的第一印象占去大半,随便的几句聊天和简短的介绍就是这个人的“本质”。至于那些详细的深入心灵的交流,只得随缘。能全面认识一个人什么的,大概是不存在。

一直如此....可能一直如此。

有人会这样理解:我们向着来来往往的人发射信号,有回应,导航着一起相伴一段时光。然后信号发射错误,落空了,我们就离开彼此远走高飞。

有些悲观的想法....也许可行,纯粹看个人的取舍。

不过既然发射了,信号一般终究还是会落到某处,产生一连串的反应和回响。所以大部分的人还是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怎么样活下去。有一些东西给他们导航,导航站的名字叫做“父母”、“老师”、“社会价值道德观”、还有各种排行榜之类的东西。这样,在巨大的站立在地面的“天空”上,社会和文明都形成了。

也有一些人,他们的信号落在了错误的地方,一些“朋克”,一些“反██  ”,一些“自我毁灭意识”。然后他们向下降落,降落,“轰”的一声就坠毁了。

当然,也有一些可怜的倒霉蛋,他们不小心撞机了,在航路的一半处匆匆结束。阿门。

可是总有...总有一些异类,你不知道将他贴上什么标签,分类到什么地方。

现在,我有一个认识的人是样的,我不知道他是哪一类。他似乎三样齐全,却又似乎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样。即使我已经和他打交道了许久,但我还是只能看到他的皮毛。作为超高校级,这可还真是丢脸啊。

别提全面理解一个人的本质了,简直就像是盲人摸象一样。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一直阻碍着我去深入了解一样,是本能,还是其他的?

他有暗金色的眼睛,穿着异样,学识广博,意外的热情却难以接触。

见面三天的大体的印象,一直残留到了今天,看来,以后也将会一直延续下去。这样看来,确实是很符合超高校级的设定。

他真的不是坏人,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他参加学校活动,似乎还算是特别积极的那一类。“尽情挥洒青春的汗水,享受青春!”这样的空话,他将之转变为现实,度过的三年,充实极了。

尽职尽责的好同学形象。

但是......

我不知道什么样的人会像他一样.....那种难以言明的低气压在他身上一直缠绕着,仿若从不存在的地方有人用双眼注视着我一般。

他是不定性的,抽象却具体的,在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着的人。

飞机遭遇了一阵气流,连续的颠簸将我从昏睡的迷思中惊醒。脑袋像是被人在小巷里敲了闷棍一般疼痛,头发也如蓬松的鸟窝。航空电视上的家庭喜剧在放着,白色的塑料桌上咖啡泼了一些,将白色的毛巾纸袋染上棕色。我有些慌乱的把咖啡抬起一些,等待着这阵气流过去后再放下,细细擦拭。

“啊...是不是因为刚才那个小子开手机了....”

“真讨厌啊.....”

身后有窃窃私语传来,我扭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转向斜后方用余光看了看。飞机重新平缓了下来,旅客又陷入一副睡不醒的模样。除了孩子和母亲,其他人都沉默无声。

因为有一直哭闹的小孩子,腾不出人手。这里的混乱都由我自行解决。我将有些咖啡渍的毛巾小心的推到一边,防止它突然掉下弄脏我的衣服。

刚才的一切让我基本忘却了之前所想的一切,只觉得在迷迷糊糊之间想起过什么遥远的东西。我有些不知所措,拿出航空杂志翻看了几页开始头晕。将只有彩图广告的杂志放回去以后,我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等待脑中一闪而过回忆的尾巴。

空地信号,信号干扰,导航.....对了,刚才是对人际交往...还是在看人上大概抒发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那些东西没有完全的回来。我的思路已经被一些琐碎的事——比如该送的礼物,基本礼仪,还有行程安排占有了。

这次算是忙里抽闲,从欧洲的假期抢占时间,一路向东飞往日本。本来更想推掉,但是这样太过的不礼貌。

对了,我是去参加葬礼的,真宫寺是清的葬礼。

刚才我似乎想到的就是他....

不过这已经是第三次了,第一次是刚毕业半年后,两年前也有过一次。真宫寺又一次了无音讯只有行囊在四个月后于不知名的深山中被发现,多方商讨,学校决定再举行一次葬礼。

那么,他到底有没有死呢?

这可说不准,我偏向于没有,所以并不惊慌失措,只是有些讶异。

像这样的事历来如此,这样的事可不能有什么大数据支持的。一个行踪向来不明(天海可能知道一些),死死生生生生死死的人,就像是抓不住的浮萍,你根本无法对他的流向进行预测。

就像天空里失联的飞机,不知道会在下一秒飞向何处。

可我对于他是不担心的,毕竟印象如此,而我从来没能深入的了解过他。只不过这次的葬礼,不知道昆太会不会又再一次被吓哭。

用葬礼来当同学聚会,似乎也不错的样子。这可真是失礼的想法。

强行乐观着,我看着身边逐渐向上移动的云层,还有下面越来越大神经网络一样的城市鸟瞰图。飞机快要抵达机场,降落,完成最后的地面交流然后熄火了。

真是劳累的航空经历,我看着前面无数亮着的手机屏幕,在心里默默的捏了一把汗。

一阵胸口发痒的感觉,一声轰鸣,然后是缓慢的滑行。我深呼吸一口,重新适应着大地的感觉。

说起来.....之前想过真宫寺和一般人不太一样?

就像是对着不存在的东西持续说话一样的,对着虚无发送信号。

脑袋里有闪过什么,我没抓住,于是它消失了。晃了晃脑袋,我还要和其他人尽快取得联系,找到位置,安排工作。跟随着推来嚷去的人群一起走下飞机,在拥堵的大厅里,一种毛骨悚然的冰冷突然爬上我的脊背。

它立马就消失了,我回顾四周,全部都是千篇一律的面容。可那种感觉的遗留挥之不去,仿若从不存在的地方有人用双眼注视着我一般。

玻璃窗外,一架小型飞机向上攀升隐没在云雾中,忽明忽暗随即消失不见,不知何处发出的空地信号指引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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