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一家

键盘长菇期
希望能长出鸡枞菌

【最吉最】碎段中心

*许久没有写过的最吉最,半梦半醒之间的故事(鞠躬)

*这样的标题真的没问题吗?......

所以我还是换了个标题x

*有过激描写的刀子,血,和角色死亡描写,请慎入

*原作背景,算是混章?最原第一人称的闪回。

*简短不精悍,ooc不可避,欢迎捉虫

*希望大家看的塔诺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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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所学校是我的东西!我就是这里的国王。”

我站在这里,站在他的下面。春川捏紧拳头,秘密子捂嘴,白银也是。百田被红色的巨型机械倒吊着,如果这样一直保持下去,不死也快了。

王马小吉露着他那种天真邪恶且带着几分讥讽的笑,宛如亚巴顿和杰克南瓜的混合一般。紫色的眼睛像是磷火,浑然天成的恶魔气息。如果有聚光灯的话,那他毫无疑问将会是这一幕的主要角色,发挥了作用然后就去死的那种。

不,不是度玛,那是死亡天使。不如说,如果他真的能再安静一些就好了。

我站在这里,站在他的下面,看着箭在弦上,心在远处的某地。一种闪回,暂时没有人要死,但是就在今天晚上,春川会因为误伤导致两人做出有些临时的决定,上演一出严肃的假戏码。

之后百田会处刑,处刑会失败,我们会悼念他。

然后kibo会暴走,白银的黑幕身份要暴露。

再然后我们要甩手不干,收视率大跌,世界的设定被废除。

会有一阵爆炸,先是kibo的身体被撕裂,紧接着天穹也会裂开。

我们躲,我们爬,我们跑,我们活在摄像机的框外。

黑屏,报幕,出人员名单,企划结束.....可能会重开。

最后的这一段,就叫做故事的尾声以及可能有的后续。我所说的这些,就叫做故事的大概情节。而现在我所要做的,就叫做角色扮演。

所以对于那些事我必须表现出一无所知的样子,半张着嘴巴,睁大我的眼睛努力地把每一根上睫毛和下睫毛完全的展现给躲藏着的摄像机。双手放在身侧,要用力的握起来,表现出我的震惊、迷惑、难以置信和出离愤怒。

还要有些对百田的担心,长时间的倒吊会让脑袋充血,时间再长些的话,我们可能就要看到百田的血从眼眶边缘顺着额头混着发胶滴到地上的样子了。

他是一位优秀的人,我不想看到这样的事,而且王马小吉也不想要看到这样的事,不然计划就泡汤了。

那些躲在屏幕后的眼睛也不想,如果百田真的这样毫无尊严的死去,收视率又要掉了。

不过这些是白银应该考虑的问题。现在的我不应该知道这些,我是最原终一,是一位有些胆怯的侦探。

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纯粹只是因为我现在在做梦,一种连续却又间断,过去反复来回上映,死死生生生生死然后又爆炸爆炸爆炸的梦。一种你知道前因后果却又必须一板一眼不去破坏游戏规则演下去的梦。一种像是被人用发条橙的固定装置固定在电椅上,来来回回的看着同一部黑白老电影在面前成片段式播放的梦。

梦是连环梦,像是外面的我被什么鬼压床一样不会结束。

他到底想让我干什么?

梦是中心向回忆梦,就像是一座绕着你转的个人主题博物馆....或者游乐园,强制性参观消费,不是赤松枫、天海兰太郎、百田解斗、茶柱转子,真宫寺是清他们中的一人或全部的集合。

全tm的是有关王马小吉那个小混蛋的。

那个现在可能压在我床上的东西才知道真假的大总统。

那个喝碳酸饮料长不高的反猪蹄小矮子。

那个小恶作剧骗子狂人。

那个死人。

这些东西混在一起,我记得前因后果,但是有些想不起我身处的现实中的事情了。回忆完全的穿插了昨天、前天还有今天,莫名的烦躁感缠绕着应该已经长大成人的我,一切过去倾覆在白布被上,把我压回那个噩梦般的十六岁时光里。

我大概是第五十次看着他站在那块破金属板子上骑着杀戮猴子大摇大摆的带走百田,露出那种不知道怎么做到的黑掉一半脸的笑容,呼喊着“呢嘻嘻”的走掉了。

他,王马小吉,身材矮小单薄的伪装正太,超高校级的大总统,此刻正在让机械走动带起的微风从他那条黑白棋盘般的方格巾下自由的流出。这种方格巾在他的脖子上用牛仔一样的方式堆叠在一起,像是要护住脖子,却呈现出一种米其林轮胎的效果。

他的衬衫初看是一边用针和回形针缝上,用双排纽扣穿脱的边缘破烂的短衣。细看,那就是一件类似体恤的东西,我到现在都搞不明白他怎么穿的....

如果看见他裤子上的束缚带,大概就可以理解那件衣服为什么会这样设计了.....那就是给神经病穿的拘束服。

和他很匹配的衣服,白银的眼光还是不错的。至少现在,我挺想把他的腿带全部捆上,吊在他的房间里好好的训训这个熊孩子一顿。

顺便一提,我正在虫虫治愈会里被巨大的、成群的蜚蠊目追,梦野已经又一次被埋起来了。

前进,后退,然后在这里暂停一下,又是一个新的章节,一个已经重复过很多次的章节。

开学介绍,身份疑惑,强迫承认,然后是他拿着平板的欠抽样。

没有想到,在梦里人也会感觉到劳累.....

在父母的影响下,我对于戏剧一类有着特殊的癖好。可现在的问题是我并不是在一边观看,和原来的真宫寺一样的角色。我就是舞台上的演员,不幸的是,还是最主要的那一位。

我说“证据还不足....不能轻易下结论。”

我说“我赞同你的看法”

我说“对不起.....”

我说“xx同学,没事吧....”

我说“................”

我总得还有想说的。

达尔丰,杜冷丁,达尔持特—100,哪个都好,给我来一针,让我的大脑换个活动方向。

实在不行的话,就来肾上腺激素吧,让我赶快醒来。

我是厌倦了吗?

这样询问着,我又看见他在第二次学级裁判上哭唧唧的皱着个脸说自己被东条同学狠狠的训了一顿。

活该。

看见他双腿发软脸色发青的被昆太拖走,进行个人的豪华的vip的近距离的观赏虫虫们的治愈(包含多次接触)辅导。

活该。

看见他第几百次的惹怒了春川被揪着脖子提起来像只小鸡仔似的孤零零双脚悬空乱蹬从牙缝里漏气。

活该。

看见他带着暧昧的微笑,照的不错,被打上问号的遗像。百田模仿着他的语气,但还是有几分不像。

..................

问号会变成叉。

于是我说:“.........................”

我说:“...................................”

.............................................

我总得有些想说的。但是现在我失去了语言。

我踩在地上,就像是站在老旧贵族家里会有的深褐色厚重的地毯上。那感觉和奢华无关,是一种时间的松弛、滑腻而不稳定,你感觉自己随时就要摔倒,却又没有。里面有灰,发枯的头发,尘螨还有狗毛。每一脚都带起无数的历史遗留问题,但是你不会想去碰,会恨不得赶快离开这些残骸,向前走去。

困在这个梦里,和踩在一百张超级灰的这种地毯上感觉相似。更糟的是还有个小鬼在你前面不断跑着,扬起一脚灰扑扑的回忆灌进你的五官里。

所以我想要哭,这情有可原。

被迷住了眼睛,谁都会想哭......

人们说我们应该向前看,过去的一切都是垃圾,沉在垃圾桶里就行。那么我就该把这些全部扔了,扔在脑后,让那一年的事和已经死了的十三个孩子一起躺在焚化炉里,化作一缕青烟升上天空,到达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天堂。

人类的历史就是踩在垃圾上前行,先人和泥土早已混在一起......

但是现在,那个清秀苍白的男孩的鬼魂在用这些东西,在梦境里反复的纠缠着我。

说得更具体些的话。

“最原酱~”

他朝我扔过来一个皱巴巴的纸团,那看上去像是东条小姐最后抓住的东西。于是我又经历了一遍那时的时光。

“会把重要的事情忘了...”

那是一块石头,真宫寺让秘密子从中庭把它捡来,放在转子的额头下用来定位。我想起那场降灵术上,我太紧张忘了唱歌,只是哼唧几句,而王马小吉唱的又拖又小声。

“到现在你还想的起来要说什么吗?”

一大件东西,湿漉漉的带着特殊的味道盖到我的头上,像是被水浸过了。我拉起来一看,是王马小吉那件怪衣服,有股马桶清洁剂和下水道的味道。

他不见了,我知道了这件衣服的构造了。

然后我想起一直都没有重复过的一个片段——关于王马小吉死后,那段搜查的时间。

非要说的话.....我也是和他在一起的。

我总得还有想说的。

梦是中心向回忆梦,是王马小吉的个人主题博物馆,我是参观者,我要跟着一个不存在的导游走。

博物馆创建人——最原终一

不管是戏剧、歌剧、经典文学、《时尚》杂志,无论你翻阅几遍,总还是有一些你会忘了的东西,一些你没有看到的东西。它们很重要,或者不是,但是人的回忆和这些是相同的道理,不知不觉间你就扔在脑后了。

无时无刻,我都在这种莫须有的失落感中度过。

还好,王马小吉这个不负责的导游告诉了我安全出口在哪。

我总得还有想看但没看到的。

剧情跳到他在体育馆里搬来了美兔的道具,手里玩着危险的炸弹。体育馆和我们刚进来的时候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只不过地板上多了些灰。星龙马那时溅落到地板上的水已经蒸发了,无影无踪。我们站立在这里。

剧情跳到他编造出设定不完善的绝望残党,所有人呆呆傻傻的听着他的话。

剧情跳到我把控制器给他,他笑着高吼道“这个世界已经是王马小吉的囊中之物了啊!”

如果是这样的话.......

剧情跳到失落的,之前被抽调的那一段,就像是电影院里会把对心脏或者小孩影响不好的片段单独裁开。

不过胶卷现在是好的了。

我对准操作面板,狠狠地砸了下去。

卷帘门开了,我想要闭上眼睛,但是剧本上说我必须睁大,睁大我的眼睛努力地把每一根上睫毛和下睫毛完全的展现给躲藏着的摄像机。

实际上,过去我也是这么做的。

荧光一样的血的粉色,经过了一夜的时间他还是新鲜的,潮湿的,会附着在皮肤上慢慢流淌的质感。我的视网膜在灼烧着,在那冲压机和冰冷铁板之间的东西,永远的刻在我的神经元里,我的脑沟回里。从他身体里挤压出的东西不像是内脏,肉,骨头和血,比较像某种恶毒的,刻骨的笑容。

现在想忘也忘不掉了......

我知道那是谁。

事实是,无论你对一个人是怎么想的,当那些从对方身体里流出来,无论是什么只要是象征死亡向你逼近,你依旧会忍不住倒退一步。

我的鞋子没有脏吧?

我的衣服没有沾上血吧?

我的头发上没有黏糊糊的东西吧?

这是你下意识会有的第一个反应。

别怕,人之常情。我当时也是这样的。也许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更加体面的为生和死划分界限,为对方祈祷默哀。

不过现在我不再注意到这些东西了。

然后那些浓稠的东西像是糖浆一样匍匐前行,用一般的形容词没有办法形容,更像是被烧掉一半脸的伤残在牙齿舌头间的囔囔自语,粘稠的粘稠的令人作呕的。

嘶咕嘟唔哺哎咕咿嘟咕唧噜唔嘶咕嘟唔哺哎咕咿嘟咕唧噜唔嘶咕嘟唔哺哎咕咿嘟咕唧噜唔嘶咕嘟唔哺哎咕咿嘟咕唧噜唔嘶咕嘟唔哺哎咕咿嘟咕唧噜嘶咕嘟唔哺哎咕咿嘟咕唧噜唔

在沼泽里的回忆的水泡的破裂声。

我向它们走去,我向着王马小吉走去。

“呢嘻嘻~”

有人在我的头顶这样笑着,一道光劈了下来,将我撕裂成两半。

一半的我醒过来,对着这个早上的清晨问好,开始今天必须做完的事,依稀之间感觉自己遗忘了什么东西,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一半的我看着那个渐渐透明的少年,变成回忆变成空气变成肺部的二氧化碳,以一颗泪珠的形式从最原终一的眼角划过,融入有些僵硬的枕头中。

于是这个梦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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