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一家

键盘长菇期
希望能长出鸡枞菌

【最吉最】伤口募集

*私设希望峰pa,大家都是同学。
*好像很多(←不,只有你,自己反思)的最吉最都偏向于侧重描写小吉?(大概是因为弹丸是第一人称游戏x)
所以我们来写写最原(苍蝇搓手.jpg)
*名字可怕但其实只是校园日常,不过会有一些比较血的描写,请注意避雷。
*ooc不可避,欢迎捉虫
*希望大家看的他诺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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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原终一在周五骑自行车赶时间的时候
摔了个大屁墩。
那是一个弯道,最原骑得有些急。同行的百田只看见最原的帽子随着腾挪移转划出一道黑的闪电,向下一矮,往外一偏。接着是“乒铃乓啷”的重音,最原的自行车撞上一旁人行道的砖石,在惯性使然之下向前滑了一段距离摔了。
连带着上面一脸讶异和难以置信的最原终一。
“最——原——!”
百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人仰马翻,刹住车就准备跳下去。最原却自己有些抖的站了起来,双手半撑半扶的拉着自行车的把手,前后晃了一阵。
“没事...我没事...”
最原说这话的时候,风正从他裤子右腿膝盖的破洞里不断地灌进去。那破洞是一个圆形的口子,周围明显的磨薄了一圈。他的眼睛微微眯着,像是在想什么,把自行车扶了起来,瘸着腿往前推着走。
“我没事,应该只是一些擦伤。”
最原说。
可是那一下摔的我看着都疼.....
百田想。
于是百田跳下车,拦着最原,想要带他去医务室。最原摆摆手,用那双浅金色的温柔眼睛温柔的盯着百田温柔的说:
“我们已经快到了.....百田你先走,我跟在后面....迟到的话,春川同学会生气的。”
春川同学会生气的。
闻言,百田浑身一抖,他迟疑不已,但看最原和平时没啥区别,只得说一声“你小心。”跳上车往五十米开外的目的地冲刺而去。
最原看着神色慌张的百田哭笑不得,大概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伤口——因为是右侧身体着地,所以右膝盖和右手手肘有擦伤....大概在这一片还会有一些淤血...现在伤口正在渗血。
好在不是什么割伤,刺伤,或者皮下大血管破裂。骑车把自己骑死了的案例,最原还是见过的。
他推着车往前走去,身体的一侧还有些疼,但是不至于不能行走。找到位置停好车,最原背着装着资料的包来到集合的地点。其他人都已经到了,百田看见最原向他挥手说着“医务室”,昆太有些慌乱的手舞足蹈,东条同学担心的上前询问,大家围在他的身边。
最原被这高规格的礼遇吓着了。
“没有什么事,就是膝盖摔着了....我一会儿就去医务室看看...”
周围的人围的更紧密了,东条同学建议最原把伤口给她看看情况。
“不严重是真的假的~最原君你可不能说谎哦~”
王马小吉说着,大大咧咧的伸手去抓最原的胳膊,大概是想帮东条同学固定最原,“立即处理伤口”。
最原也没有躲,小吉拉住了最原的胳膊。
下一秒,他的脸色刷的一下变了,立即放开手。
王马小吉抬起手,在有些炫目的阳光下看见自己的手掌被流动的红色染去一半。
“呜哇~~~~~~!!!”
然后小吉放声大哭大叫。
kibo说应该立即处理,没有人理。
然后最原终一被一群人簇拥着浩浩荡荡地护送到了医务室,获得了巨大的回头率,估计明天会风行朋友圈。
“疼不疼!!你没事吧!”
“这个时候不用紧张!医生马上就来了!”
“跟我做!呼~吸~,呼~吸~,跟着节奏放松身体!”
“医生!医生在哪里!?”
事件中心的最原终一产生了自己不是擦伤,而是要生了的错觉。罪木前辈慌忙的跑了过来,差点要摔的比最原更严重。
她把最原的衣袖剪开,发现只是擦伤,面积有些大而已,膝盖上也是。
“没..没事的..只是擦伤..擦碘酒消毒,然后暴露在空气里自然结痂就好...”
被一群后辈围住的罪木前辈惊慌失措,瑟瑟发抖,把沾满了碘酒的棉签“哗”的一下按在了最原的伤口上。
“唔....”
最原飞快地闭上嘴,努力忍住自己的惨叫,这声惨叫和他上次看见安吉的话,吃到真宫寺推荐的面条发出的属于同一级别....
所以,虽然声音没有吼出来,但是他的脸扭成了一团....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罪木前辈更慌了,哭着给他消毒。
最原的一句“没关系”憋在喉咙里,委屈极了。
小吉站在一边旁观,看了看一手的血,思前想后跑到一边,过了一会儿突然拉过最原擦伤的胳膊。
用一片浸满了碘酒的止血棉快速的盖住了伤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口阝可——————!!!”
现在的叫声级别,是前面所提到的加和乘于二,再让黑白熊踩小脚趾反复碾的级别。
最原一窜一米高,逃离了小吉的止血棉,呲牙咧嘴表情凶恶的晃着手止痛瞪小吉。
小吉笑的和前仰后“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然后被众人拉出去训了。
“呜哇!!!”
罪木前辈被吓哭了,一个劲的说“对不起”,快要背过气去。
“前辈...这不是你的错...不用道歉...”
最原咬着牙疼的眼冒金星,还要反复安慰着前辈,医务室外是声讨声,医务室内兵荒马乱,混做一团,他的意识有些模糊,感觉自己的自行车又翻了一次。
不过,伤口最后还是处理好了。
现在最原让它暴露在空气外面,安详地等待着时光让它愈合。
早上摔,下午他就换成了短袖短裤,在还有些耀眼的太阳下,有些炎热的空气中坐在台阶上等待着夕阳西下。同学们都已经回去了,推也已经刷过了,他因为受伤要停下手上的调查,在宿舍第三遍读完了《尼罗河上的惨案》以后,他实在是待不住了。
现在他坐在学校中心广场发烫的石阶上,望着远处教学楼的虚影发呆。这里时希望峰预科生比较偏远的教学楼,人相对本科多的多。
他干坐在这里,不知道做什么好。路人来人往,最原盯着反光的石地板,突然感觉一阵空虚。
“哟,这不是最原君吗?这样容易中暑。”
真宫寺抱着预科图书馆的资料从他的身后经过,看见傻傻的晒着又百无聊赖的最原终一。
“啊...真宫寺同学。”最原向他挥手致意,“只是感觉...突然有些不适应呢..”
“kukuku~是吗?”真宫寺站在最原的身后,看了看他的伤口。“习惯问题吧...”
那双比最原深沉的鎏金色眼睛闪过一丝光。
“被人关心不是挺好的吗?”
他反问着,最原低下头。
“总感觉有些...不太...怎么说呢...”
“看得出来,王马君大概也注意到了.....”真宫寺后半句话压低了声音,但是最原还是听见了。
“是吗?”
回想着胳膊的疼痛,最原问着。转身去看时,真宫寺已经走远了。
“嘛...”
最原起身移动到树荫下,那里有长椅,有喷泉的水珠,也有清凉和寂静。
他坐在那里,感觉自己刚刚用紫外线消毒伤口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他刚刚在的那地方人来人往,太阳毒辣,说不定自己还给别人添麻烦了。
最原终一任由自己的思路驰骋着,不知不觉感受到一阵困倦。膝盖上的伤口没有结痂,或者只是淡淡的一层,有些昆虫啃噬的奇妙感觉。
他坐在那里,一股莫名的倦怠感就从他的心底升了起来。最原看着来回行走的人们,忙碌的车轮胎来来回回的碾,自己则置身事外,有一种莫名的惶恐和安逸。
于是他闭上眼睛,准备小歇一会。
突然,一阵冰凉的感觉瑟瑟的摩擦着他的脖颈,有些水珠,有些脆的响声。
“嗯!?”
他睁开眼,反手抓住那个东西,摸到一根冰凉冰凉的红豆冰棒。
“嘛~最原酱警戒心真强~”
那个打着圈的声音从他的身后忽上忽下的飘了出来,最原一耳就认出了那是谁。一个俏皮的刺猬脑袋从后面窜出来,嬉皮笑脸的绕着椅子蹦来蹦去。
啊,是小吉。
“王马君,你来找我干什么?”
最原用左手摸了摸右手的手袖,屁股往远离小吉的另一边挪了挪。
“就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啊~最~原~酱~”
“行行行,我很好,真的。”
“诶?那我的探病礼物买了不就没意义了吗~留着自己吃吧...”
“我有事。”
最原迅速抓紧和自己脖子亲密接触过的红豆冰棒,拆开包装舔了起来。
小吉也没有说啥,坐到他身边,手上拿着一罐开了的乳酸味芬达。
“话说你怎么摔的啊?”
小吉也穿了短袖,用手撸了撸自己到处乱翘的紫色刺猬头,灌了一大口碳酸打着嗝问。
“骑快了,没转过来,就翻了。”
最原咬不动冰棒,发现对方买的是最硬的那种,只能慢慢的含着吃。也许因此,说的话也很省略。
“呢嘻嘻~一定很疼吧~”
“其实...只是很庆幸脸和其他地方没有受伤....”最原顿了一下。“还是很疼的。”
“果然啊,早上还是说谎了。”
“看出来了吗?”最原看着带白气红色硬块上的牙印,也不否认。
想了想,他还是说:
“今早你摸了一手血,大概也是真的吓到了对吧?”
“呢嘻嘻~你猜?”
小吉又灌了一口芬达,瞟了瞟最原手臂上变成淡黄色的伤口。
“不过,你怎么会想要把伤口藏起来呢?你不是疤推上夸自己的都看过了吗?”
“再说,侦探不是越有名越好吗?”
小吉夸张的将身体向后仰,做出一个狂人的邪恶姿态,一副提出阴谋论的表情。最原白了他一眼,终于咬下一口冰棍。
“..........我不是讨厌那种关心...但实话是我不知道。”
于是对话暂停,小吉需要碳酸爆裂在舌尖上,和想出下一个谎话的时间。最原需要嘴里的冰棍融化,还有找出另一个真相的时间。于是风轻,云淡,太阳照,花儿艳,小朋友骑车笑嘻嘻。
小朋友车的前面有一个坑,小朋友没看见。
小朋友还有十秒要摔。
“小心!”
最原立即站起来向着十米不到的小孩跑去,警告着迅速的拉住了他的车把手。戴着小黄帽骑着小粉车的小孩呆了一下,哭唧唧的表达了自己的谢意,快速的跑了。
最原走回来,小吉发现他有些一瘸一拐的。
“真是英雄一样的侦探啊,侦探不应该带来死亡吗?”
小吉看着最原坐下,在长椅上气喘吁吁的瘫着。
“侦探为了解决发生的问题存在,但每一个合格的侦探都会想在问题发生前解决它。”
最原想了想,补充道。
“伯父说的。”
“嚯,是吗?”
小吉说着,看着最原膝盖上的伤口,嘴角和眼角不带任何弧度。
“你刚刚完全没有必要那么急,口头提醒就可以了。”
最原也看自己的伤口。
在白皙的膝盖上,有一个占去二分之一的破口,周围翻起带粉色的破皮,里面露出有些跳动的,刚愈合的新肉。微小的黄色结晶的痂零散覆盖伤口,遮不住紫红色、乌黑的,密密麻麻的皮下小血点。明天,大概还会有淤青。
因为刚才一阵激烈的跑动,才封闭上的伤口又破开了,流出一些浓稠的黄白色的液体...
在这之后,透明的,持续不断流淌的是伤口渗出液。这些组织液很快就覆盖整个创面,往外溢出似的不断流淌,挂在小腿上干涸为偏黄色的结晶....
那些渗透液看起来像是伤口的眼泪,不过无味有色。
“你不处理吗?”
小吉看着表情毫无变化的最原,问了一句,沉着紫色的眼睛问他。
“那回去擦碘酒好了。”
最原看着那些渗出液,它们爬上小腿后侧,还在源源不断的流出来。
“小心感染,然后截肢哟~”小吉扯了一下嘴角,最原也是。
“没事。”
他的语气轻松,那些伤口疼痛,最原却有置身事外的盈余感。
明明他只要看见别人痛苦,就会感同身受的。
“果然啊...”小吉将头转向另一侧。
“你在期待什么?”
他问最原,最原的血也流了下来,但是这些伤口,他并不讨厌。
“......大概和你一样吧。”
“你在渴求什么?”
小吉又问。
“可能是真相吧?”
伤口现在很疼,手臂上也是。他却因为这伤口有了意料之外的解脱感。
“你......”
小吉顿了顿。
“在渴求着伤痛啊。”
最原向两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但是谁又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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