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一家

键盘长菇期
希望能长出鸡枞菌

【真宫寺是清生贺/狱真狱】蜷伏

*真宫寺是清生日快乐,这是生贺文的第十三发

*原人格pa,含有大量自己对之前两人的推测。

*重度ooc不可避,欢迎捉虫,有血腥情节请注意。

*里面的垃圾车是老式的那种,假设它成立

*希望大家看得塔诺西

—————————————————————————————

他缩在那里,就像一只受到惊吓的猫一样,微微发抖。

但狱原昆太知道。他看见那双眼睛了。这是一只暂时蜷伏起来的蛇。

真宫寺是清,这是多么寒凉的名字。也是他面前这个人的名字。

不过这都是他后来才知道的。

现在,他在小巷子里看见了这个人。

“你,怎么了?”

昆太来到他的前面,真宫寺缩在墙角,黑色的口罩上有泪痕,身上的校服有被人撕扯的印子,在他的衣服下面,可能也有一块块的淤青。他的眼睛微红,靠在墙上,看起来像是遭受了校园霸凌的可怜孩子。地上还有几节碎发,切口整齐,像是用剪刀剪了下来。

看见一个穿着别校校服的大块头向着自己走来,他缩得更紧,颤抖着更厉害了。昆太在想起自己以前带回过家的兔子,那只兔子疯狂的抓挠着墙,四处蹦跳,从阳台上翻了下去。

自己的体格会被小动物,甚至他人厌恶。这是昆太以前就知道的了。

即使如此,他依旧尝试着向这个人伸出手,想要拉他起来。

那人迟疑了一下,看见面前的大个子确实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也递出自己的手,被昆太抓着胳膊摇晃着拉了起来。面前的人连路都走不稳了,昆太察觉到这一点。于是他将那人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半弯着身子,让自己作为对方暂时的依靠。

这人不矮,甚至可以说很高。昆太看了看对方和自己不超过一个头的身高差这样想着。但是他很瘦,让他看起来很弱小,尤其是缩在墙角的时候。

“谢谢....”那人低声的这样说着,被昆太搀扶着,脚步不稳的往前走去。

“你要去医院吗?”昆太问着,那人呆了一下。

“不去...不去医院....”

“那你的家在哪里?”昆太想了想,这样问他。长发的男生低着头想了一下,报出了一个地址。

昆太在街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在司机又惊又怕的目光下把那人拉到车里,对司机说了那个地址,然后向着对方家的方向驶去。

“我叫狱原昆太,你叫什么?”

“我叫...我叫真宫寺 是清。”

这就是他们的初次相遇。

真宫寺是一个人住的,昆太来到有些破落的住宅区,看着真宫寺一个人尝试着走上楼梯,这么想着。楼梯两侧的墙壁上像任何一个老小区一样画满了污言秽语的涂鸦,贴满了小广告的残余,还有黄色的水渍。真宫寺站在它们之间,就像是被抛弃的东西一样,可怜而让人疏远。

昆太这时就应该转身离开,但是他没有。他有与生俱来异于常人的东西——他喜欢这样的东西,却又会被他们所疏远。是过强的保护欲还是令人胆寒的正义感?这无从得知。

他上前去,继续带着真宫寺走完了这一段路,最后跟着他进了家。

真宫寺的家和外面一样老旧,甚至充满着灰尘。他自己一个人熟练地拿出医药箱包扎伤口,把外衣脱下,用针线修修补补。只是头发暂时恢复不了原状,只能梳齐了等着它自己长。

“你很习惯这些事了吗?”

昆太一发话,真宫寺就开始发抖。

我有那么吓人吗?昆太掂量着自己的长相,感觉笑起来还是很帅的。真宫寺看着他,琥珀一般的双眼里含着其他的东西。

“是的....已经很多次了....”

他坐在那里,被世界遗弃的感觉在他的身上汇聚。至少昆太是这么感觉的。他上前去,拉住对方的手,看着上面淡淡的伤口痕迹。

“你的学校在哪里?”

“夕阳之丘。”

“就在我们学校附近,从明天开始,我负责你上下学的接送。”

真宫寺的眼睛瞪大了,里面还留着没有流出来的泪水。昆太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我这个人就是长得吓人,吓退那些高中生还是足够的了。”

对方将头发理到脑后,像是在想什么,口罩微微动了一下,像是他在囔囔自语。

为什么?可能是在问这个吧。

因为你缩在墙角时的样子,看起来很可怜。

不过昆太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

昆太离去时,真宫寺站在门口,看着这个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于是,自那以后的第二天,昆太就来到他家门口等他,送他上学,放学后再接送他。两人称不上友谊的友情就这样开始了。

昆太了解到对方父母双亡,在一年前姐姐过世了。在学校里因为打扮奇怪和内向被人欺负,基本没有朋友。

真宫寺也了解到昆太家境优越,但是和父母有隔阂。因为长得吓人、有些强硬的举动,还有过于强烈的正义感不受欢迎,基本也没有朋友。

简而言之,在人际关系上,他们是一类人。

但是比起自己,昆太感觉真宫寺更加难以接触。他会盯着某个角落,不是发呆,而是默默地注视着什么。那种感觉会让人毛骨悚然,那个瞬间的真宫寺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谁都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人。

然后他会回过神来,看着昆太抱歉的笑一下。“我又发呆了,不好意思。”重新变回昆太那天所见畏畏缩缩的样子,然后拆开饭团摘下口罩开始吃。

“你为什么不把口罩摘下来?”昆太问过他。他看见过真宫寺的脸,那和女孩子,甚至比女孩子的脸还要可爱。如果摘了下来,说不定会更受欢迎,他是这么想的。

“我摘下来....然后被嘲笑了。”他沮丧的低着头,回答着,把双腿踩在坐着的椅子上,将脸靠在膝盖上。蜷缩着,蜷缩着。

“是这样吗?”

于是这件事不了了之。

还有一次,昆太突然问真宫寺。

“真宫寺,如果可以的话,你想要成为什么人?”

真宫寺疑惑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已经恢复的长发在他脑后被风吹得有些凌乱。

“是说性格上的。”

“我?”他想了想。“我想要看看人类的美好吧。”

夕阳将他的眼睛烧灼成暗金色,他看着在下面走来走去的人类,几乎不带感情色彩地说到。

那看起来就像是.....

昆太的脊背被寒冷爬上,那寒冷又在瞬间褪去。

“不过如果能和大家打好关系的话那就最好了。”

真宫寺又把身体缩了回去,昆太以为自己在那个瞬间看见的是幻觉。

“昆太呢?”他问着昆太,昆太的思绪立即就被带回到自己身上。

“我想要成为能够守护大家的存在吧?”

“真好啊。”真宫寺歪着头看着他,昆太笑了笑,看着远方缓缓落下的太阳。

太阳是落下了。

有一天,昆太没有在校门口看见真宫寺。

想了想,他脱下校服趁着守卫不注意闯了进去。

他来到真宫寺在的班级上,看见真宫寺被人绑了起来,靠在椅子上,被塞住了嘴。旁边站着两个人,一看就知道是不良,手上拿着球棒一类的东西,一脸凶恶。

真宫寺身上还没有伤口,但是如果他来晚了....后果不堪设想。

那俩人看见昆太,提着武器招呼了上来。

昆太不喜欢打架,但是现在的他很生气。不仅是对他们伤害别人的行为愤怒,更是自己的东西被他们肆意对待,自己没有保护住对方。

于是他挥舞起了拳头。

回过神来的时候,是哀嚎声。一个人躺在地上,捂着自己身上的部位,胳膊,腿,或者脸。另一个人没有声息,不知道怎么了。

昆太上前,颤抖着双手解开了真宫寺的束缚,那双手上沾着血,还有其他黏糊糊的东西。真宫寺看见他的所作所为,脸上有着惊恐的神色。他看着地上没有声息的人,俯身趴下,用手指探了探他的呼吸。

“死了。”

真宫寺这样说着。

语气突然变得平静,就像是在确定一个事实。

昆太不知道做什么,他的胃里突然涌起一阵剧烈的呕吐感,他的手发抖,上面还在滴着血。生命是沉重的,而这沉重的东西却被他轻易地夺去了。

另一个人听见,慌乱的向外爬去,血在地上划出一条痕迹。他的四肢不知道折断了多少,他的身体不知道还能不能支撑他的灵魂。但是他一只手向前扒着,努力的挣扎着,这就是死前生命所做的最后努力吗?

真宫寺挥了挥手,像是被绳子绑的有些血液不畅般,然后,他盯着地上痛苦地向前爬行的人,就像.....

就像是蛇在看着猎物般。 

真宫寺从旁边拿起椅子,用椅子脚对准地上人的太阳穴砸了进去。

一击毙命。

“这样我们就一样了。”

真宫寺转过身来看着昆太,脸上没有表情。随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轻轻地笑了一下。

地上的人彻底没有声息了,真宫寺从课桌的抽屉掏出一卷宽胶带,扯开,包裹住他的伤口两侧,再把椅子的脚拔出,迅速的止住血。

然后他又用同样的方式止住了另一个人不断涌出的血液。那些胶带就像是绷带一样,简单的包裹住了暴行。

“我们还要处理现场。”真宫寺这么说着,将教室后的储物柜里塞上废纸,然后拿起拖把递给昆太。

“我去提水,你手上有血迹。”真宫寺说着,提着水桶。昆太拿着拖把呆站在原地,看着地上的血迹。

“好的。”真宫寺在外面说了什么,昆太望出去,发现他和平时一样,低着头向路过的老师问好。

“今天还是你一个人值日?”

“是....是的。”

“结束了就早点回家啊。”

“好的...谢谢。”

他提着水回来了,昆太在他的指示下清理掉了血迹。

然后他们将尸体对折在一起,像是蜷伏着的婴儿一样,装在黑色的垃圾袋里,拖拽着扔到了垃圾车里。

“没问题吗?”昆太担心着,颤抖的双手抓着真宫寺的肩膀。

真宫寺皱了皱眉头。

“跟我来。”

垃圾车驶出了学校,昆太跟着真宫寺穿行在小巷子里。

垃圾车停下,工人出来清点垃圾。真宫寺迅速的从后面拖拽出黑色的垃圾袋,在被注意到之前扭头就跑。

“野猫?”工人听见声响,回过身来,只看见一些散乱的垃圾,就像是被野猫刨过一样。

“我们走。”真宫寺刚才用力过猛,气喘吁吁。他站起身来,和昆太一起抱着尸体向着河堤的方向跑去。

周围寂静无声,只在远处有几个流浪汉。他们没有看向这边。

真宫寺和昆太来到河堤下,真宫寺将几块石头塞进塑料袋里,将袋子扎紧,然后扔到河中。

“这样就没问题了。”他拍拍手,这样说着。

在一系列的奔忙下,昆太已经近乎失去思考的能力了。他看着对方在阴影中发着冰冷的光眼睛,看着对方平静的脸庞。

“真宫寺...你难道....”

“现在,我们就是共犯了。”他俯身上前,几乎要贴上来一般,看着昆太的脸庞,笑着说。

“我从一开始,就是因为做了这种事情,才会被找上的。”

“你不觉得人死之前的那段时期,可以看到很多有趣的反应吗?”他摘掉了口罩,用秀气的脸说着这样可怕的事。

“这...这是违法的!”昆太抓着自己的头发,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好。他的道德观念告诉他应该立即去投案自首,但是理智和情感又告诉他应该遵从真宫寺所说的。

“没事,你只是太紧张了。”真宫寺看着他,像是一只蛇。

“你是因为帮我惹上麻烦的,我自然会帮你了。”他这样说着。

“以后我们就是朋友,是同类了。”

琥珀般的眼睛里闪着冰冷的光,蛇褪去了伪装,盯着它的猎物。

昆太蜷伏在他的身边,就如最开始时真宫寺蜷缩在墙角般。

至于后面那场生和死的竞赛

那是其他的故事了

————————————————————————end

评论
热度(122)
  1. 共16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谷一家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