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一家

键盘长菇期
希望能长出鸡枞菌

【真宫寺是清生贺/狱真狱】微言大义

*真宫寺是清生日快乐,这是生贺文的第四十发。

*有些病态的描写,请慎入

*重度ooc,欢迎捉虫

*希望大家看的塔诺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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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一个词,他是喜欢的。 
还有一个字,是他感兴趣并且一直深入研究的。 
可是当它们组合在一起,变成一个简短的句子时,他只能战栗着后退,为他一直担心之事成真而悔恨恐惧。 
“姐姐死了。” 
他红着眼睛这样说着,身边已然没有能拥抱他悲伤的人或者事。 
多年之后,昆太见到他时,真宫寺的喜怒哀乐一半流于表面,一半深藏心底,之后也没有人将之分辨。
一如他的爱,一如他的“朋友”。

至少,这是昆太对于真宫寺所作所为一个自己能接受的解释。

昆太在晴朗而万里无云,阳光灿烂却寒冷无比的那天,在天台上看见了真宫寺。
光落在他俩的身上,但是昆太感受不到热度,只有烧灼的感觉。
一切都是冷的。 
真宫寺站在天台上,在空气流动的瞬间看上去是透明的。 
他就像是快要消失了。
他在那个瞬间喊出声来,真宫寺回过头来看着突然闯入的狱园昆太。 
“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会有人在..." 昆太看着那双眼睛,那是与太阳相近的颜色,黯淡漆黑的多。 
午夜的阳光。 
明明也是人的眼睛,为什么看上去比动物的都冷呢?
昆太看着真宫寺,真宫寺转过身去。
"你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道歉?" 他像这样问着,却又对这件事漠不关心。
他站在这里,远跳着。
遥远的天边重叠在一起城市深蓝深灰的阴影,从四处延伸至此,叶片脉络一般的交通枢纽,还有只以平面的缩影存在的人,人,人。 
他看着这些,又没在看着这些。 
“这个....昆太也...” 
想法永远大于言语,言语又大于行动,这是存在了几百万年的事,放在现在的昆太身上也适用。 
况且,他本来就没有什么明确的想法,隐隐约约的感觉自然无法传递给对方。
“昆太也不知道...只感觉自己打扰到你了...” 
他说,风吹,衣襟衣袖猎猎作响。 
有些冷,他捂住自己的胳膊,真宫寺没有看着他,远方的天际线上有黑色的小点在移动,电线和电线杆从这个世界之中割除几块,蓝和灰糅合混杂在一起。 
他不冷吗?昆太又像这样想到。
“是吗?”真宫寺的声音背着风传来,立即消散成杂乱的声波。
风也吹起他的头发,和昆太纠结在一起难分难舍的乱发不同,真宫寺的头发和他一样,永远都是光滑,分格,随时都可以像丝线一样用手梳开。
所以天空中又多了一块幕布,黑底上闪着蓝光。
“没有的事.....” 
他喃喃自语,但是昆太野生的直觉告诉他真宫寺之前在做着某件事情,某件他不会提起的事。
“如果学不会简洁的表达自己的想法,终有一天你会为此后悔。” 
真宫寺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昆太一头雾水。 
“这是什么意思?” 
他问,真宫寺也为自己的话语吃惊。
他捂住自己的嘴巴,手上的绷带纹丝不动,仿佛那是画上去的一样。 
或者说,那里没有真宫寺是清这个人存在,存在的只有一幅画,一副会动的画。
今天的一切,本来就不像是真实存在的——真宫寺没有跟着东条同学看她打扫,或者在自己的教室里醉心研究,反而站在天台上看风景.....这是超乎常理的事。 虽说对方就不是什么常理。
“忠告。” 
最后,他这样说着,转过身去。
简洁,真是简洁,简直就是微言大义。
昆太半懂半不懂的听着对方的两个字,将它回放在自己的脑中。
“那真宫寺有为什么要给昆太忠告....” 
真宫寺一般只在大家聚在一起的场合才和他有过对话,十句话里九句民俗学一句民俗学笑话。这样一个浅交的人突然这样对自己说话,昆太比起惊喜,更多是对他是否生病的担忧。
“你有迷茫的事...而且不善于表达自己。”
真宫寺继续简洁的说,仿佛是想要赶快结束他们的谈话。 
昆太听着,内心复杂的想法更加搅成一团乱麻。 
他开口就要说出来,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乱七八糟的吐出来,想起真宫寺刚才的建议又吞了回去。 
“感觉...今天的真宫寺君是另一个人呢。” 
他看见对方的背影抽动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真是奇怪的反应,风越吹越大了,真宫寺的改装学兰服看上去很单薄,所以昆太问着: 
“真宫寺君,你是冷了吗?” 
他这样说着,发现对方听见自己的话竟然“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了吗!?” 
他有些惊慌,就像是他对博学多识的真宫寺说出了一个低级错误一样的事,显得他很无知。 
“....真是一尘不染的心灵。”
真宫寺这样说着,转过身看着昆太如同石榴石一般没有一丝杂色的眼睛,他看见自己倒影在里面,眼睛在眼睛里并又一次倒影在眼睛里。
金色和红色和蓝色交汇,在视网膜上颤动着 。 
“但是直觉让人畏惧....一直都是” 
他又这么说着,昆太已经理解不能了。 
比起简洁,不如说让人更加难以理解了,是兜了无数个圈子防止被看穿本意的一种说法。
“真宫寺君,你有想藏起来的东西吗?” 
真宫寺的眼睛瞬间睁大了,里面飘过一朵久违的云朵,接着穿过昆太平光眼睛的镜片。 
“如果是这样的话,不告诉我也行。”
昆太笑的一脸灿烂,向着对方挥着手,依旧无法融化对方眼睛里的戒备。
他感觉自己不小心撞破了对方的秘密,愈加羞愧。
从另一边、真宫寺的身后开始飘出更多的云,像是淡的如同在瞬间透明起来的真宫寺。 
但是云还是遮住天空,微弱的遮起一些阳光,灼烧的感觉消失了。 
“我是有秘密....”真宫寺从天台靠近边缘的地区走来,站在昆太的面前,低着头没有再看向他的眼睛。
“如果你是女性的话....朋友绝对是合格了。” 
昆太并没有从他身上感觉到喜悦一类的情绪波动。
“意思就是昆太还不算是你的朋友吗?” 
他看着对方有些薄的肩膀,感觉真正的真宫寺说不定躲在某个遥远的地方,躲在这颗蔚蓝星球的某处注视着,看着他替身面前人的一举一动。
“你说呢?”
真宫寺避免了回答这个问题,向着门的方向头也不回的走去。
“其实他早就说了,所有秘密。”
昆太意味自己耳花,他听见一个尖细,像真宫寺一样的声音说了这么一句。真宫寺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径直走进昏暗的无底深渊般的楼梯口。
最终,昆太也没有问过真宫寺那个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有没有听见。
他开始注意对方蜿蜒曲折的说话方式。每一句都藏着什么,他却始终无法从里面得到更多的信息。越去想,话语越是丢失原本的意味,最后只剩下什么都没有的意味不明。
所以直到真宫寺自己将他的真实暴露,在昆太的眼里,真宫寺一直躲在雾一样的东西里。
雾里看人,人就变成其他的东西,当里面走出人时,就让人难以置信。
那个时候,和他说话的大概是他的“姐姐”,第一句是对自己的弟弟说的,第二句是向他的求助,或者不是。昆太尝试过理解,但是这样微小的话语他实在无法理解。
他记得,真宫寺最后离开时对着镜头看了又深又远的一眼,那双眼睛里终于带上了温度,却太过炙热,让世人敬而远之。
那是在看谁呢?
他消失在天空一样蔚蓝的海洋里,只有那顶一直伴随着他的帽子找到了。
最原叹了一口气,这场漫长的追捕终于结束了。
直到这时,昆太才细细回想起真宫寺说过的全部。那些脑海里的沉淀随着死者的下沉而上升,全部涌现出来。
那些话,他终于懂了。
不是什么微言大义,只是他最后的挣扎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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