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一家

键盘长菇期
希望能长出鸡枞菌

【最吉最/娱乐向?】毛球毛球

*一个两人养猫的故事,才育pa,大家都是住宿舍的。

*最原第一视角,两人是损友关系

*试着写写不刀的日常(?)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糖www

*简短不精悍,ooc不可避,欢迎捉虫

*希望大家看的塔诺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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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毛球的,是只灰白长猫,流浪的。我和王马小吉一起在养。

毛球父母中的一方大抵是欧洲那边的血统,它体态修长,毛发也修长,静静地坐着不动的时候,竟有些许被剪掉耳朵兔子的安然神态。然而它的的确确有着本地野猫的习性。地上、墙上,甚至是太阳的光影晃动了,它一定是要追逐一阵,撕扯一切所见所感的布条和触手可得的衣服,然后再叫唤跳跃几下。任何枯燥冰冷如希望峰学院长办公室的地方,只要有这混血儿从天而降,不消片刻,定是要变得鸡飞狗跳了。

从各种意义上来说.....

说它是灰白长猫,除了上述所说,还有一个原因。那日我如同往常一般在教室和同学闲聊,恍然间看见窗台上趴着什么又长又白的全无猫型大条东西。

抹布?看那细密的毛不像。拖把?可它又没有杆。虫子?又不是狱原研究教室炸了,青天白日下哪来这种肥虫。

王马小吉在一边撺掇着在场的人用尺子捅捅,看看会不会吐些青汁,蠕动一番。那尺子传来传去,像是刚烤熟的山芋一样在十个人间轮流转。平日里相互调侃的大家在此时都变得彬彬有礼,什么“女士优先”了,什么“机器人最棒”了统统飞了出来。你说让女士做这样的事终究是不好意思的;百田和kibo有下手没有分寸;平时负责这种事的真宫寺和狱原又不在此处。那颗定时炸弹风水轮流转,停在靠窗最远的我手上。

恭敬不如从命,大家把窗子推开一线天,看戏似的绕到桌椅后,杵手叉腰,袖手旁观。我的喉结滚了两滚,像是取弹一样用那脏兮兮尺子的尖端戳了戳那白色的肉团。

那肉团像是水晶糕般耸动一阵,两只土丘一样的猫耳就竖起来了。那猫一个翻身跳将起来,竖起爪子威胁性的炸起一身长毛,宛如戏台上的老将军一般跳将进来。我们只看见一根白长的东西刷的一下晃了进来,看着那条长猫在教室里亮出爪子四处乱抓。

这下,就是真正的人飞人跳。那小猫大概不满两岁,正处天真烂漫精力充沛的时期。我们一群超高校级四处躲藏,敌方造成的伤害远远地低于友方。在我的帽子第二次要从脑袋上滑落下来的时候,王马一伸手,长张开双臂,一副上战场脑子抽了,又或者是真宫寺表达自己喜爱的姿势。

“冲着我来吧!”

他吼得气势洪亮,所有人和一只猫都楞了一下。随后,那猫也知道宾客之道,很给面子的往他身上招呼。

于是那本应该在邪恶的故事书里最后出现的坏人满脸惊恐地上蹿下跳,身上的猫毛四处飞散在教室里。我们本以为世界上的问题又会就这样少了一个,不过过了一会,那小猫就亲昵的蹭着王马的裤子上下扭动头颅。大概这只猫还小,刚才只不过将追赶当做另一种形式的打闹。

“呢....呢嘻嘻~所以说了交给我就没有问题的...”

他话是这样说,我们迅速的找来了东条同学帮忙想想法子。

当王马垂头丧气坐在讲桌上看着蹭自己的小猫“咿唔咿唔”的叫唤的时候,东条同学大概的将情况理清楚了。

这猫还小,大概是哪来的流浪儿,趴在旁边的窗台上烤着太阳就睡去了。这回它沉静下来,黏人的天性就暴露的一览无余。赤松和入间围上去,称赞着它的活泼可爱用手指逗弄着它。小猫也不怕人,睁着一双金色的眼睛伸出爪子抱着面前的手指开始反复的啃。背后的尾巴一晃一晃,打在王马的裤子上黏上几根毛毛。那些长的毛缠在一起,王马用手反复的拍打它们,于是它们就沾在王马的手掌上不肯下来。他只得宣告自己的努力作废。

“要不就养起来吧?”

有人说了一句。方案是好的,也一致通过了。接下来的问题是由谁来执行。本来东条和星龙马是最佳选择,不过他们最近奔忙无比,实在不能在生活里再塞下一只猫。夜长自告奋勇,可她所说的饲养方法让人恐惧。入间和kibo决计是不行的。

人选转来转去,历史惊人的相似。

这只猫被塞给了“没什么事要忙富有爱心反正什么破事交给他去做就没事了”的最原终一,也就是我本人。

顺便一提,王马小吉也要负责养猫,毕竟事情一开始是他招惹上的。

那只小猫天资聪颖,立即扑到我的身上继续着“咿唔咿唔”地叫唤,尾巴继续在王马的身上拍打。

人选已定,交代一堆实际上没有帮助的建议以后,人都陆陆续续离开了。我抱着猫的上半身,王马抬着下半身,我们互相干瞪眼,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些什么。猫像只兔子似的长腿长脚的趴着,一身野猫才有的乱毛散发着野性的味道。它抬头望望我又望望小吉,在喉咙里叽里咕噜一阵。

“接下来怎么办?”我问他,他用眼神甩回来,抬起一个沾满了猫毛的指头擦了擦鼻子。

“阿嚏!....总之...嘛...先给它起个名字。”

他的手不安分的抓着那只猫腿动了一阵。

“呢嘻嘻~是只公的呢~”

我将目光投向一边,怀里的小家伙刚才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清清嗓子,我问道:

“公的的话....叫毛球?”

“毛球?不愧是最原酱~真是形象的名字。”

说完,他从我的手里将整只猫抱过怀里,夹着它的上身像是举起辛巴一样将它庄严的举起。

“嘛...你这小家伙可真走运,作为邪恶的独裁者,我最讨厌白色的毛茸茸的东西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脸高兴的表情,像是恨不得抱着这只猫一起搭直升机,一起洗澡澡,拍成猫片在可能不存在的组织大屏幕上来回滚动播放,看着下属咬牙切齿的表情摸着小猫的脑袋开怀大笑。

“以后要为我的特别服务付钱啊~最原也一样~”

“诶!?我也要!?”

他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最原不是之前玩游戏的时候还欠了我一条命吗?现在给你个合并的优惠价好了~”

“多...多少?”

“六亿吧?”

“好贵!!”

那猫听着我们的话,被抱在半空中一脸呆滞。它眨了几下猫眼,被小吉搂在怀里,小脸搭在对方的肩膀上。王马又撸了几下猫背,我一脸羡慕的在一边看着,为六亿发愁。那猫扭了一会身子背脊微微抬起。

“喵~”

然后它张嘴吐出一连串潮湿的长条绒毛耷拉在王马的后背上,猫腥味充斥着教室,在他的背上持续的渗入,留下有颜色的印子。

我看着他手指僵硬,脸色发青,笑容急转而下似乎要哭出来,心里痛快极了。

小猫吐完“毛球”,似乎畅快多了,继续“咿唔咿唔”的撒娇。毛球这个名字,真是合适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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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球来这里也已经有一周了,除了一开始的小插曲,他和我们相处得还算愉快。

就是那些混了猫毛的芬达不太愉快就是了....

小家伙被寄养在王马的宿舍里,但主要是我来负责照顾、买东西、给它提供各种清洁服务。简而言之,就是铲屎官。

至于王马,他负责陪毛球玩,负责给它提供住宿地,负责带着它出去向人炫耀。看上去比我的工作好太多,实际上....

之前说过,毛球天生精力充沛。混血的优势让它除了吃睡,没有片刻的宁静。他像是白色的暴风,有事没事就把王马裤子上的绑带放到嘴里咬来咬去,被王马发现的时候就在地上打个滚,把肚皮露给他“咿唔咿唔”。于是我们也只能笑着原谅他,看着他开始撕咬王马已经破破烂烂的床单,默默拿起手上的扫帚。王马抱着自己破了无数个洞的磨牙用裤子,看着在他床上翻滚的毛球一脸怒容却又无可奈何。

猫听不懂人话,所以他所有的谎话和小伎俩都无处发泄。

感谢毛球,王马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每日损毁的宿舍用品上,完全的忘记了我曾经欠他一条命和六亿元。

多亏毛球,现在无论是隔壁的天海他们,还是隔楼的梦野她们,都愿意经常性的来王马的房间里玩耍。甚至是隔性别的茶柱,也能够安然坐在宿舍的地板上,用逗猫棒耍的毛球不亦乐乎。有一次狱原来,他坐在地上看上去就像是一座山。于是毛球从高处的橱柜上一跃而上,爪子刷的一下踩在他的肩膀上,耀武扬威的走来走去,趴在的狱原的长发上团成一团。他抬着那威风凛凛的脑袋,似乎有种征服高山的成就感。

狱原低着脑袋让毛球更舒服些,一脸苦笑。王马看见自己的宠物欺负客人了,摆出架子用主人的口气批评它。

“喂!毛球!快点从昆太的身上下来!连你也欺负他的话昆太岂不是要和ki宝一个级别了!”

这真是批评吗?

我上前去,用逗猫棒吸引着它。但是毛球爱答不理,对着王马摇了摇尾巴,大有就此占山为王的骄傲感。

王马插着腰瞪着它,急躁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全心全意的冲着一只猫发脾气。我伸手,毛球做出一个前扑的姿势,威胁性的露露牙——虽然可爱,但它毕竟是野猫,我还是不敢强制性的逼迫他。

“嘛!一定都是最原酱平时的管教太松散了!!”他像个小孩一样的发脾气,指着我挤出几滴眼泪。“你看看毛球都变成什么样了!有这样的家长的吗!?”

“哈!?教育管理这块不是你负责的吗?怎么就变成我的事了!?”逗猫无果,我也诚心诚意的想要找王马秋后算账,立马回敬过去。“说到底还不是你太溺爱了!你组织的代表就这样不听话!?”

“都怪你买的猫粮!那么没有骨气的东西,毛球吃了以后就变得软趴趴了,连我的指令都不听!”他的眼睛里满是焦急的神色,我怒极反笑,玩闹似的和他针锋相怼。

“那要不要我买点骨头来炖汤哈!?王马小吉我告诉你!我这就要写信去让食堂往所有的菜里加猪蹄!”

“最原终一!你这是人身报复!简直就是黑暗的使者!大魔王!最邪恶的坏蛋!”

“你个矮子!”

“我讨厌你!不准你加入我的组织了!”

我们争吵着无意义的事情,毛球看戏,其他的人也看戏,昆太的脑袋对着地面,有些不堪重负的摇来晃去。最后,还是真宫寺提着毛球的脖子把动都不敢动的毛球摘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毛球看见他就会怕,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王马小吉为此没少拿这件事开玩笑。

当天晚上,毛球还叼了两只老鼠,我一只王马一只的放在门口。随后他在地上打滚卖萌,我们又原谅了它的所作所为。

不过王马的那只比我的大一些,让我十分的不高兴。

总之,毛球就是这样的存在。有事没事钻进床底撞自己的脑袋,爪上无论抓到什么东西都要把玩、咬、如果可以的话还要嚼上半天。

它有些流浪猫的特质,比如永远梳不下去的乱毛。但是全无那种孤傲的精气神。人只要和他玩上一阵,下次它就会缠着你的脚要你陪他一起去抓老鼠,和你称兄道弟,给三分颜色就上头摘发。

它呢,确实有让人遗忘一切烦恼的功效。外面的人看见它欢喜不已,哭着的孩子也能破涕为笑...不过至于我俩,看见它的全部所作所为,大概会破笑为涕。

说起来,在毛球叼老鼠来前,那天的事其实还有后续。

也许我的话戳到他的痛处了,也许是他想要借机恶作剧。事情已经发生,我也就懒得再去辨别真假。

那天后面不知道王马是不是真的生气了,他趁着我送其他人不在把毛球抱到我的宿舍,在我的床上和书柜上洒满了猫粮,甚至还在我的衣柜里放了两片猫薄荷。

我一打开门就看见一片狼藉,毛球已经不知去向,王马的房门紧锁,人去房空,只留下“略略略,来追我啊”的一张纸条贴在门上。

二话不说,我抄起扫帚就跑出了宿舍。

凭借校园的监控设备,我在食堂前找到了他。他冲着我吐舌头,扮鬼脸,手上一瓶不知道晃了多久的芬达朝着我扑头盖脸地喷发,里面好像还有猫毛。

我“呸呸呸”的吐掉,顶着一身狼狈亮出藏在衣兜里的两个猪蹄,挥舞着向着脸色苍白的他狂奔。我看着距离差不多了,甩出一个正中他为了暗中观察而转过的脸。他被迫啃了一口猪蹄,脸都青了,我乘胜追击,又扔出一个落在他的头上。他像是浑身被猫抓过一样活蹦乱跳,愤恨的对着我咬牙切齿。

我们从东边追到西边,从南边跑到北边。两个深居简出的人累得气喘吁吁,疲惫把我们的深仇大恨完全冲淡了。最后我在学校的花坛终于逮住了他,拉着他的方格巾不松手,扶着长椅气喘吁吁,连揍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王马也差不多,他抢先一步瘫在椅子上,占掉大半空间。我懒得叫唤,用屁股把他往那边挤了挤,毫不犹豫的让自己身上的芬达黏在他的衣服上,靠在另一边剧烈的喘气。

“衣服...衣服脏了要赔偿...”他嫌弃的看了看我,继续仰面朝上将自己的牙齿暴露给晴朗的天空,肺部的轮廓上下剧烈变化。

“先...先把我的宿舍赔了..”我也好不到哪里,王马看了看我,紫色的眼睛写满了委屈。
“哇~~!!咳咳咳咳!!”他想要假哭,但估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仰面躺着的姿势确实不适合哭泣。他猛地坐起身,脸庞通红,咳了一阵才缓过来。我用手象征性地拍拍他的背脊,思索着等会要十亿还是二十亿。

“咳够了没?”

“唔~最原酱真是过分~我明明好心好意为你的生活增添一些不一样的色彩,你还要喂我吃猪蹄...精神损失费十亿!”

“废话!你把我的侦探小说收藏弄废了一半!还敢向我要精神损失费!!?先赔我二十亿再说!”

“哇!狮子大开口了!我要找警察帮忙!”

他说着这话,脸上又是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我看着他,扭了扭脸庞,有些生涩的学着他的样子假哭起来。

“呜呜呜,大总统竟然会为难小老百姓!太掉价了!”

他看见我的举动,呆了一下愤怒的说:“喂!这是我的特技!我有专利的!”

我们纠缠了一会,大概是些互相撒泼耍赖的对话。

“总感觉现在的你和小孩一样!幼不幼稚!?”

“最原还好意思说我?我作为邪恶的大总统像这样敞开心扉好好交流你应该感恩戴谢!竟然还要讨价还价!”

“我也很不容易啊!你知道装出一副啥都知道的样子有多累吗!?...话说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真是的!当然是真的!”

他这样说着,嬉皮笑脸的表情占据他整个脸庞让人无法辨别真假。我沉思了一下,看着自己满身的芬达决定相信这是真话。

“就相信你一次好了....对了。”

“什么什么?小黄书也遭殃了?”

“从隔壁的阳台可以翻进宿舍,我在走前也在你的床上和衣柜里撒了猫粮,毛球可以爬楼,你没有忘了吧?”

我不知道自己的表情,但是我之前忍笑已经忍了很久,嘴角大概是不怀好意的上扬着的。小吉听见我的话,一脸惊恐加呆滞的表情,我爆发出一阵笑声,小吉呆了呆,用右手捶了我的胸口一拳。

“真是的!最原酱什么时候这么坏了!”

他气鼓鼓的嘟起脸颊,想到他刚才的所作所为,我看不出一丝的可爱只有痛快。半晌,他叹了一口气。

“嘛...能整到我的人很少...算你合格了,可以加入我的组织..”

他说这话有气无力,大概担心着他的宿舍到底会变成怎样一副人间地狱。

“去你的组织干吗?有五险一金?”

“邪恶组织怎么可能有...你来也就只能当当养猫的!”

“养猫的话自己养去啊!毛球都被你教成什么样了!”

“我我我我是恶的总统,怎么可能每天都养猫!要为组织考虑谋福祉的啊!”

“我还是侦探的啊!为什么要去邪恶组织养猫啊!”

“不管!我都邀请了你还要拒绝!?无情无义!”

“这是哪门子的邀请啊!?你无理取闹!”

“来!”

“不来!”

“来!”

“不来!”

问题又一次回到了原点,我们久久的盯着对面乱七八糟的脸,然后不约而同的爆出一阵笑声。

“嘛...我会考虑的..”

“且,也不是非要有你....人多了还不好分赃呢~”

“感觉你说不定真的是放开了,以前都没有见过你这么小孩子气。”

“最原你又何尝不是?不愧是会看工口书的侦探啊。”

“咿唔咿唔~”

猫叫声传来,我和王马小吉向着前方望去,毛球舔着手掌,看着它狼狈的两个“家长”。

“毛球毛球!”

王马张开双臂呼唤它,它蹦跳着跑来,顺着我的裤子爬上长椅,趴在我们两人的腿上横跨超高校级的沟壑,像是一只短耳长腿兔一样呼噜呼噜的嘟囔着。天气晴朗,阳光又不是太晒,头顶的树荫带来阵阵清凉。

我和王马小吉轮流抚摸着睡着的毛球,看着这个短暂而真诚的下午。

——————————————————————end

最原终一在追杀小吉掏猪蹄的过程中,弄掉了扫帚。

于是晚上他们是用手抓着老鼠扔掉的。

小吉看见自己的宿舍,不受控制的大哭了起来。最后还是他们“互帮互助”让各自的宿舍恢复原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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