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一家

键盘长菇期
希望能长出鸡枞菌

【FGO/生贺/约萨+莫萨】1789幻影①

*私设神圣罗马异闻带,一篇“萨列里消失了”的约萨+莫萨。若经受苦难,那祈祷某人不曾诞生于世又是否是正确的呢?

*基于史实+私设,当然因为是异闻带所以有许多史实是被更改了的www

*巨型ooc不可避,欢迎捉虫

*祝大家看的塔诺西。

               ⑥(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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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在来到这里以前,莫扎特以为萨列里变成现在的“复仇者”已经是最糟糕的事情了。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还有更糟糕的:比如说,安东尼奥·萨列里这个人从世界上永远的消失了,不留一点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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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异闻带,又或者特异点?

哪种说法都不对——这是位于虚数空间中的一个小世界,却没有拷贝一整个地球那样夸张的规模。昨天早晨开始,他们确实在监视仪上的那一点处检测到了有关空想树的魔力波动,但没发现更加大型,能将之成为“带”的成分。

“也许是残党,”福尔摩斯分析着,“那可能只是空想树的种子——但即使如此,这也足够对现在的迦勒底造成威胁。”应该排除一丝一毫不良的可能性,况且根据最新的结果分析,那个小型异闻带似乎已经存在了很久。“或许那里的是原生空想树?”达芬奇Lily说着,提出了一种假象。“没有长出能支持一个空想世界,只能小范围支持部分情况改变的世界,虽然脆弱,但却是会对人理造成伤害。”

“那么我们至少需要最基础的调查……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藤丸立香如此说着,转过身对身后的两位英灵说,“虽然知道你们相性不好,但是……”御主有些无奈的皱了皱眉,“现在是特殊时期,人手不足,我们也不能把福尔摩斯和达芬奇派出去——那太容易暴露了。”

莫扎特听着对面人的解释,往门的方向移了几步,稍微有些担忧身边已经将恸哭外装披上身体、浑身颤抖的萨列里还可以忍耐多久——希望他不要立马动手,莫扎特不想再进灵基修复室了。

“我会尽可能……保持理智……”萨列里说着,让勒住脖颈的令咒维持自己的清醒——就最近的发现,萨列里可以通过糖、还有令咒,部分的魔术抑制住对莫扎特的杀意,却不能保证它们会一直起效。“这次就全部带上吧——”莫扎特近乎哀求似的向藤丸立香说,指了指身后黑红色的复仇者,“我觉得他一旦脱离你的控制就会毫不犹豫的对我动手。”

“但是,”御主还是无情的拒绝了他,“迦勒底现在的物资是真的紧缺。”——他们夺回了旧的基地,在某种意义上……然而空想树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他们现在要为了一切的可能性做打算。这次只是一次短途的探查,所以不会出大事,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反正你们到那里看看后就马上回来,花不了多长时间。”

虽然这么说着。莫扎特有些绝望的想。但是master你还不是允许玛丽她们天天开茶会。萨列里不是同他们吃吃喝喝十分开心吗?现在怎么又物资紧缺了呢?抱怨着这不够公平的待遇,莫扎特与想杀他的搭档一同站在了传送点前。地板上,魔术的纹路点亮了,两位音乐家站在那里,对于那边的世界怀抱着几分忐忑与不安。

“抱歉我无法与你们同去,”御主说着,福尔摩斯开始调试各个指标。达芬奇记录着他们的灵基变化,手中的笔突然掉到了地上。有些焦急的,她冲着站在简易传送装置中的两人说:“萨列里身上无辜的怪物造成的魔力正在减少……他的灵基正逐渐的变得脆弱!福尔摩斯,把传送停下,这样下去太危险了!”

“是带有针对性的异闻带吗?”福尔摩斯说着,挥手让身边的操作人员停下传送。

“请求被拒绝!”操作员有些惊慌,“不知为何,这次的移动没有办法中途停止——只能到了那边之后再重新返回。”

“怎么会这样……”御主咬着手指,试图用令咒强制让他们灵体化脱离装置。然而——晚了一步,莫扎特感到眼前的世界正在逐渐的失色、重组。大圣杯的光辉闪过他的身侧,而迦勒底正离他们逐渐远去。

“……莫扎特!你到达那里后立即与这边联系!……”

他最后听见的是藤丸立香带着杂音的一声呼唤。视野再由苍白恢复为彩色时,莫扎特发现自己站在有些熟悉的街道上——路边的行人系着领花,穿着裙撑,卖报的孩童叫嚷着从马车旁经过。林荫道下有不少人手持古旧的乐器演奏,还有人谈论着与土耳其的战争从他身旁走过。

这是他生前所生活的维也纳,这里是十八世纪的维也纳。周围的屋檐上堆着一些雪,莫扎特哈出一口白气,觉得周身寒冷。现在应该是冬季,他想。问题是是哪年的。

“与神圣罗马有关的异闻带?”他自问自答,抬头看见熟悉的面包店招牌。他对这家面包店拥有详实的记忆——更准确来说,他记得这是在他家没开多久的面包店。准确来说是在莫扎特死前的几年开张过,随后倒闭。所见所感,无不让人怀念却感到不对劲,他在心底揣摩着这应该是1790年前后。

“我想我们俩应该是回到了过去,就是不知道具体的时间……萨列里,你对这里有印象吗?”他看向身边报纸上歌剧院竣工的新闻,扭头问。“你记得这是几几年时候的事了吗?”

然而,莫扎特身旁却没有那银发红瞳复仇者。“萨列里?安东尼奥·萨列里!”人来人往,莫扎特呼喊着对方的名字,找遍了这条街道。但他并都遇到任何与萨列里有相同之处的人。

“打扰了,”他拦住一位打扮看上去像是宫廷乐师的人,对方看到他,有些迷惑的停下,盯着他看了一会。“你刚刚又见到一个白发红瞳的男人路过吗?他戴着一双红色的手套。”

“男人?”那人回忆了一下,颇为客气的回答。“我想我没有见到……您是在找人吗?可以告诉我他的名字吗?”

“安东尼奥·萨列里。”

“他也是一位音乐家吗?”那人追问着,莫扎特愣了愣。奇怪,难道在这个异闻带里,萨列里并没有走上宫廷乐师的道路……“我想……大概是。”他迟疑的说,那人思考了一下,随后回答。“我没记错的话最新年轻的学徒里并没有这个人,莫扎特先生。”

对方认识自己的名字。莫扎特察觉到了这一点,追问。“那意大利的作曲家里?”

“我记得是没有的,”他回答到,“也许您是记错了名字——不过我记得您应该在国家歌剧院里面负责歌剧的排演,怎么会来到这呢?您是戴了假发吗,昨天您在宴会上还是假发,”随后那男人盯着他的头发又瞧了一会,迷茫的问。“我记得您也没有头上这两个……”他在自己的耳边比划了几下。“……卷。”

“啊,这个是歌剧里要用到的假发,出来找人,忘了取下。”莫扎特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就撒了个谎话敷衍过去,“那么可能是我记错了名字,我回去问问……”

很荣幸帮上了您的忙。那人回答着,继续朝原来的地方走去,时不时扭头回瞟莫扎特。他被那崇拜尊敬的眼神弄得后背发麻,最后决定在转过转角是用魔术稍微改变一点容貌,顺走了一个有钱人的钱包,装成普通人的模样先去咖啡馆里坐坐。

他要了杯维也纳咖啡,又买了份报纸,第一页是国家歌剧院翻新竣工,约瑟夫于前几日拜访了那里,听了新排演的《唐璜》,并表示了自己对于艺术创作的支持。是我的歌剧。莫扎特又看了看日期——1789年十二月二十九日,手里的咖啡杯一颤,差点泼到自己身上。十二月二十五日,还是1789年!?

如果他生前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那时,维也纳因为同土耳其的战争失利,匈牙利起兵造反,正处于经济大萧条时期——民不聊生,歌剧院濒临破产倒闭,而他的《费加罗的婚礼》也在吸引民众来听歌剧的考虑下被解禁,神圣罗马帝国走到了崩溃的边缘。

而现在……他望了望窗外车水马龙,家家户户为新年做准备的盛况,实在无法与自己记忆中那个难熬无比的冬天结合起来。那么一定是在某个节点上发生了不得了的变化。他想。在这个世界中既然有他莫扎特的存在(而且似乎地位不低),应该也有萨列里的。以前发生过回到特异点的英灵与生前的自己相融合的情况,说不定这次萨列里也是同样的情况。

融合了的英灵能够带回迦勒底去吗?他困惑,没有想起相应的处置方法。又往后翻了几页报纸,他看到诸如匈牙利改革成果、维也纳医院建立初获成果之类的新闻,默默放下咖啡杯。好了。莫扎特扶住额头,有些头疼的望向远方的霍夫堡皇宫。他知道这次的罪魁祸首是谁了。

“我应该在看到那条他去听唐璜的新闻时就想到的,”他颇为懊恼的说,“过去我记得他是被其他人冷艳相待,提前退场的……现在却变成了大受欢迎……”这个敌人,莫扎特叹了口气,是他除了玛丽和萨列里外最不愿意与之为敌的人——不仅是因为难以对付,更因为那是他生前的上司。

“约瑟夫二世……”他念叨着那个名字,想起那位皇帝生前对萨列里显而易见的偏爱,还有萨列里对他的信任与依赖,感到自己的眼皮在抽动。在迦勒底,能让萨列里停止追杀他的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和他聊约瑟夫——有几次玛丽的茶话会,她同他聊到自己的兄长,复仇者身上那股冷冽的气质立马软了下来,变得同他生前一样温柔。“十分感谢您哥哥的照顾,”他说,端着瓷杯小口喝茶,看起来就如同被玛丽借来的猫一样乖巧——而毫无疑问,约瑟夫就是这只猫的主人。

“糟糕了……”他把报纸一扔,头落在桌子上开始发牢骚。“如果真的是约瑟夫的话,萨列里指不定立马投敌了——这下更不可能把他带回迦勒底了……我现在强烈怀疑,萨列里是在反应过来这里是维也纳的第一时间就冲去找约瑟夫了……”想起什么似的,他打开迦勒底的联络仪试图汇报情况,倾吐苦水。可是,果不其然,对面无法接通,只有耳畔雪花点般的杂音不断传来。“晦气,”他听到那杂音中尖利刺耳的一声,关掉了通讯仪,决定自己去找约瑟夫问问情况。

霍夫堡皇宫就在里咖啡馆不远处的街道上,莫扎特记得,在约瑟夫重病前,每天下午三点左右他的办公室都是对任何人开放的。踩着脚下疏松的积雪,他路过了新建的皇家歌剧院。里面传来唱诗班的童声,不知是哪位剧作家试图往自己的作品中加入其它元素吸引眼球。看着眼前崭新的剧院,又想起以前那个破破烂烂濒临破产的歌剧院,莫扎特难得的觉得这个异闻带不错。

“真是有他的特点。”这样想着,他解除了身上的魔术,硬着头皮走向皇宫。门口的守卫没有阻拦他,而是对他行礼,想必是把他当做这边世界的莫扎特了。按照记忆中的方向朝侧宫走去,远远地,他就看见又普通市民打扮的人从一扇门中出来,脸上带着既欣喜又崇拜的表情,高兴的嘟囔着“解决了”。

那么这里就是约瑟夫的办公室了,莫扎特向内张望,却被地球仪与堆积起来的文书遮挡住了视线。他弄出了一些声响,从里面传出一声“请直接进来。”是他所熟悉的声音,稍微有些疲惫的男中音带着亲和和威严,“你有什么问题吗?”

他踏入其中,走到了约瑟夫的办公桌前。那戴白假发的君王摘下玳瑁壳框的眼睛,抬起宝蓝色的眼睛看向他。“莫扎特,”他微笑着,“难道是歌剧的排练过程时出了什么问题吗?”

“我并不是你知道的那个莫扎特,”他回答着,同样微笑着,呼唤出那些无首的使魔,用它们洁白的羽毛将约瑟夫层层包围住,化作英灵的形态。

“你把安东尼奥·萨列里弄到哪里去了?回答我。”他问,用余光扫视过房间,确定除了远处的士兵外,这附近只有他与约瑟夫。君王看见那些使魔先是愣了愣,随后沉下脸色。

“原来如此,你就是侵入的英灵吗?”他说,双手交握置于下颌上,抬起眼来打量那些使魔,“我想你来这是想要把这个世界销毁的?”

“你挺有自觉地,我的陛下。”莫扎特不否认,也不肯定——说到底这是迦勒底决定的事,他想要的只是找回萨列里。“那么萨列里呢?他是跟随了你还是说被你关起来了?”

有些出乎意料的,约瑟夫脸上浮现出一抹有些无奈的笑容。“莫扎特,你似乎认定我一定对他做了什么。”

“那是当然,”莫扎特说,把包围圈缩小了一些。“连他自己都知道你对他偏爱有加……可在这里他不仅不是乐师长,甚至连音乐家都不是了……我不由的怀疑是你做了什么。”

“难道他同你一起来到这里了?”约瑟夫问着莫扎特,往后靠在椅子上。“不用回答,看你的神情我想是的。”他似乎在斟酌用词,随后轻轻叹了口气。“那么很遗憾的告诉你,莫扎特,你就不用希望他会重新和你一起回去了。”

“为什么?”莫扎特将指挥棒指向约瑟夫,随时准备动手,“你果然对他做了什么?”他想到了一种最坏的结果。“难道你准备杀了他?为什么?”

“我又怎么会对他这么做呢?”约瑟夫苦笑一下,伸手轻轻推开莫扎特的指挥棒。“不过你说的也许是真的,某种意义上,我确实杀了跟随你前来的那位萨列里。”

“这里是一切都拥有美满结局的维也纳,”他顿了顿,“也是安东尼奥·萨列里不曾诞生于世的世界——这是写进这个世界里的基础法则,因此当你的那位朋友来到这里的瞬间,他就已经不复存在了。有些事是我所无法改变的,比如伊莎贝拉,比如他。”

“如同落叶飘零,归于尘土……只是这样而已。”

说完这些,约瑟夫轻轻侧过头,躲开莫扎特指挥棒所放出的一道术式。无首的天使们簇拥的更加紧密,它们身体中的乐器开始演奏出杂乱的乐声。透过那银色的假面具,约瑟夫看到那只碧色眼睛中的不解与愤怒,闭上眼睛。

也就是说,那个每天追着他叫喊着他的名字,扬言要杀了他的复仇者不在了?他本应为此感到高兴,可是从灵基深处传上指尖的痛苦又不是虚假的——在来到这里以前,莫扎特以为萨列里变成现在的“复仇者”已经是最糟糕的事情了。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还有更糟糕的:比如说,安东尼奥·萨列里这个人从世界上永远的消失了,不留一点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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