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一家

键盘长菇期
希望能长出鸡枞菌

【安是安】冰箱里的他

*灵感来源于电影《血色孤语》,超级有创意的一部惊悚喜剧,同导演的作品还有《我在伊朗长大》,都带着浓浓漫画的黑色幽默 (沉迷安利无法自拔)

*有关于安吉年龄的私设(成年)

*会有一些血腥暴力的描写,一定会有的ooc,欢迎捉虫

*希望大家看得塔诺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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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长安吉摔在地面上,膝盖被粗糙的沥青磨破了皮,伤口向外冒着血。

现在已接近深夜,除了一直在长椅上看书的长发男子,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那人戴着口罩和奇怪的军帽,听见响动转过头来,看见安吉趴在地上。他赶忙起身放下书向安吉走来,说着:“没事吧?小姐。”伸手想帮她站起来。

“脚好像扭到了.....站不起来....”安吉捂着脚踝说。那人就蹲下去,拉着她的胳膊就把她一点点扶起来。之前下过雨,安吉身上还披着雨衣。等到安吉稳住了以后,男子想掏出手机帮她联系附近的医院,安吉掏出藏在袖子里的刀捅进他的胸口,那人难以置信的后退了几步,安吉上前顺势把他推进旁边的灌木丛中。看着他金色的眼睛闭上,手指也不再颤动,安吉脱下雨衣包在刀子扎进去的地方止住血流。

她的车就停在附近,安吉把他藏好,回到车上拿下小型裹尸布。把车灌木丛边,乘四下无人迅速的把那人裹起来放到后备箱里,驱车逃之夭夭。

回家打开工作室的门,她有些吃力的抱起对方放在台子上,那人比她想象的还要高。将雨衣取下,再把小刀拔出。安吉转身从工具箱里拿出一把小手锯,对准对方的脖子锯了下去。割开皮肤和血肉很简单,切开骨头就不太容易了。安吉转动着变化着角度,吃力的从骨节之间切断了最艰难的一段,小心的不伤害到头发慢慢摘下,放在白毛巾上,用酒精棉球擦掉了溅上去的血液。

这时她才带着拆礼物的惊喜把口罩摘下,露出一张她从未见过美丽的脸,黛蓝色的发丝在她喜悦的跳动中晃动着,荡开水一样的波纹。

和神大人说的一样,真是美丽呢!

她细心的为对方打理好头发,在厨房冰箱中间一层垫上柔软的棉布,小心翼翼的放了进去。剩下的身体也没有浪费,她用一把更大的电锯切开来放在买好的餐盒里冻在冷库里。衣服她洗干净收在衣柜深处,帽子倒是还留在外面。

大致清理好一切已经到了早上。夜场安吉有些疲惫的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去整洁的厨房找点东西吃。她打开冰箱,看见一双金色的眼睛看着自己。
“早上好。”安吉和脑袋打了个招呼,从上面拿下一盒牛奶。那脑袋看着她说:“鄙人好心好意的去扶你还被捅了一刀,这有些过分吧?”

“喵哈哈~抱歉抱歉。不过安吉要是提前打了招呼你就会跑掉了。”她撕开牛奶盒的封口,没有加热,直接对着嘴喝了下去。

对方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道:“你叫安吉?”

安吉咽下嘴中的牛奶,翻找着剩下的面包。“是的,我叫夜长安吉,是神大人的信徒!”歪了歪脑袋,她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其他人面前是艺术家的,那些东西都是神大人做的。”

脑袋眨了下眼睛“神大人?艺术家?”追问道。“是哪里的邪神吗?”

“不是不是!神大人就是神大人!”安吉狼吞虎咽的吃着面包,昨晚上的高强度劳动让她累坏了。“对了?安吉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喝了一口牛奶把食物冲下去后,她突然想起这一点。

“真宫寺是清,拖您的福研究报告写不成了。”脑袋有些无奈。“鄙人的帽子和口罩呢?现在这样真不习惯。”

“那我就叫你是清了喵。”对方回避了这个问题“话说真宫寺为什么要戴口罩呢?明明神大人都很喜欢你的脸呢。”

“这是什么神啊,这就是鄙人现在待在这里的理由?还有你自称信徒,难道还有其他人吗?”脑袋有些蒙圈。

“是清被神大人选中了啊!现在还能跟安吉对话说明神真是十分中意你呢!要不要现在加入神大人的信徒之中?有优惠呢!”安吉在脑袋面前晃来晃去,真宫寺一时有些混乱。“怎么感觉乱七八糟的,话说你是第几次做这种事了?”

“不记得了,但是冰柜已经空过好几次了....不过以前的都坏掉了,安吉就扔了。”安吉有些认真的掰起手指说。“不过是清是上周看见你在那里读书,神大人就告诉安吉这个人很神。”

“那是就被盯上了吗?”脑袋一副懊悔的表情,也许早一点知道被人盯上了他就不会去那里读书了。

“安吉安吉!要迟到了!”架子上的鹦鹉标本突然吵嚷起来,扇动着翅膀翅膀指着时钟。真宫寺看着一架颜色品种各异差不多五十多只的标本问道:“这些都是你收集的吗?”

“是啊!它们会给我报时,因为是死掉的还不用照顾,很方便吧!”安吉套上去画廊常穿的衣服。“要不要加入信徒就送鹦鹉呢?”

“一般人也不会要吧。”脑袋在吐槽着。

“那再见是清!我晚上七点左右回来。”安吉急忙忙地赶出去,忘记了关冰箱门。“古德拜哪啦。”

于是房间内又恢复沉寂,虫子爬过地板上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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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安吉疲惫的回到了她温馨可爱又很神的家,发布会和新作的事让她今天颇感疲惫。从冰柜里拿出一个食盒,她把肉倒到涂了橄榄油的平底锅里撒上调味料煎了剪,再拿出昨天吃剩的蔬菜和米饭当晚餐。真宫寺在冰箱里看着,安吉抬头撞上那对神色复杂的眼睛。

“是饿了吗?要不要安吉分你吃一些?挺好吃的。”安吉的叉子上插着一块肉,举着问他。

“那是鄙人的肉吧.....这算称赞吗?”脑袋又闭上嘴。安吉说着“算是吧就是太瘦了有些柴。”,把脑袋从冰箱里拿了出来。

“这是要和鄙人促膝长谈吗?”真宫寺“坐”在沙发上,旁边的安吉百无聊赖的拿着遥控器在一个个娱乐节目间换来换去。

“是清觉得安吉家怎么样?”安吉撑着脸问他。

“还好,装饰还算漂亮。就是一个人在冰箱里有些寂寞。”脑袋眨眨眼,电视上有个明星在努力的用鼻子扎破气球。

“是清是学生?安吉听到你说报告什么的。”安吉继续换台,现在是一个保护蓝鲸的公益广告。

“不是,鄙人是研究民俗学的,在街道上看书也算是观察人类。之前见到你还觉得是个有些神神叨叨的不算坏人,没想到马上就被你捅了。”

“哇!是清真厉害!安吉每天忙着画封面都快烦死了。”她不再看电视,专注的和脑袋聊起天来。大多是些牛头不对马嘴的东西。道过晚安以后就各自睡了。

第二天安吉从画廊出来,开着车在街上转悠。是清说他有些寂寞,那就在替他找一个朋友好了。前几天她在公园广场上看见一个发传单的coser感觉很适合,对方听说她画过杂志封面时还激动了一阵。

“你好...是安吉老师!怎么会有时间来这里?”蓝色长发的姑娘有些激动地问道。

“下班了,神大人说着会有好事发生就到这转转。你还没吃午饭吗,那我们一起哒~~”安吉笑着,拉着她的手向餐厅走去。

晚上,打开冰箱门的时候真宫寺抱怨道:“今天怎么这么晚?”

安吉一脸兴奋的突然举起什么:“喵哈哈哈,惊喜!”她手上蓝色长发的脑袋抱怨着“安吉小姐这样有些晕”和他打招呼“你好,我是白银紬,是个coser。”

“.....你又去那弄来了个脑袋?”真宫寺竟无语凝噎。

“白银小姐可是自愿成为信徒了呢!”安吉在白银脑袋后说:“我把原委告诉锯下来的白银小姐后他就答应安吉了呢。”

“算了,你开心就好。”真宫寺看着白银和安吉说着什么“是帅哥吧?”“要是黑发红眼就好了”,自言自语。“反正也快结束了。”

自白银后,安吉似乎找到了收信徒的新方法,两周之内,冰箱里又多了位叫kibo的外国新人。三个脑袋在冰箱里吵吵嚷嚷也算热闹。安吉把白色的药片和骨头倒进下水道里,架子上的鹦鹉吵闹的飞在客厅里,窗外的神大人看向里面。

“......”真宫寺看着天花板,旁边两颗脑袋正在吵嘴。

“怎么了是清?”安吉问道

“鄙人在想鄙人的帽子在哪?”脑袋回答道。安吉嘟着嘴“反正也用不到。”接着就说“成为信徒的话就告诉你。”

“算了。”真宫寺果断的做出想要摇头的姿势,“反正你也快要做出选择了。”

“确实,神大人一直在安吉的耳边呢。”对方抛下这么一句意义不明的话就跑走了,真宫寺用余光看着,想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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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的是附近家长的电话,说是插画师夜长安吉的家里有奇怪的声音和气味。又一次有个孩子把羽毛球打进了她家里,翻进去捡球时看见地上大片的血迹和密密麻麻的虫子,垃圾桶里还有大量的头发形状吓人的骨头。小孩捡了球撒腿就跑,回家哭唧唧的把这件事报告给了大人。

最原看着眼前的档案袋,那一带确实出过好几起失踪案,失踪的时间和夜长安吉休息的时间一致。在下水道里也发现了骨头,正在鉴定。她的公司也说夜场本人有奇怪的宗教信仰,本身也接受着公司提供的心理治疗。他把失踪人口的资料拿出,最近一起是来旅游的外国人,然后是一位职业coser,之前都有人目击过和夜长安吉在一起。但是申请逮捕令还需要更确切的证据。

“最原!!结果出来了!!和白银紬的DNA吻合得上!”百田拿着资料急冲冲的赶过来,最原一拍桌子:

“赶快让大家准备好!我们现在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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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有警笛的声音传来,还有红色和蓝色的光,安吉却一点都不焦急,细细的在厨房翻找什么。

“安吉小姐,他们来了,我们快逃吧。”白银有些恐慌,一边的kibo却说道:“在这里结束挺好的,这些毕竟是非法行为。”

真宫寺不说话,看着安吉回到工具箱翻找扳手。外面开始喊话了,大致是“抗拒从严,坦白从宽。”之类的。安吉没有听,找到了扳手走回厨房,对着一条管道狠狠地砸了下去。
“嘶——”煤气瞬间就充斥着整个房间,安吉被呛出了眼泪,弯着腰咳嗽了一会,起身掏出打火机。

kibo和白银又开始吵起来,大门传来撞击声,真宫寺看着说:“你真的不打算走?”

“是神大人让安吉这么做的。”安吉笑着说,kibo和白银闭起嘴来,眼睛也慢慢合上,安吉把它们放回冰箱。

“是吗?果然到最后鄙人都不知道神大人到底是什么呢。”真宫寺说:“那么这就是永别吧?鄙人就此告别。”

安吉站在房间中间,默默点燃了打火机。“再见。”

随后一声巨响,外面的人看着整栋房屋被火海瞬间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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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社会上议论纷纷,谁都想不到一位前途不可限量的艺术家竟然会是杀人狂,而她已经葬身火海,动机和为什么自杀也不再可能知道。

在冰箱里找到了白银紬和kibo的遗体,再加上对下水道的搜查,所有被害人都齐了。

不过有一顶帽子找不到主人,根据夜长安吉的消费记录,她没有买过这个东西。物证放在烧焦的衣柜里模拟现场的情况,现在他们正在进行最后一次实地调查。

最原站在卧室门口采集着指纹,大火不可能完全把这些线索烧毁。

突然,他听到头顶传来衣柜的响动声,抬头看去,什么也没有。

他打开衣柜,那顶帽子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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