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一家

键盘长菇期
希望能长出鸡枞菌

【天海生贺/天海中心向】水栖马

*天海生日快乐( •̀∀•́ ),算是成年人了?(x)所以含有成年人才能做的事x
*和 @G-Victoria 的“同梗不同文手”的合作(玩)
*关于一个去爱尔兰找妹妹的片段故事x资料都是百度的,含有知识性错误。
*ooc不可避,欢迎捉虫。
*希望大家看的他诺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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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海又到了都柏林。
他路过北城的Mountjoy Square,听见重复尤利西斯之旅的游客细碎的交谈吵闹。他停下来听了一阵,往圣殿酒吧走去。三岔路口有竖琴演出。有些陈旧的琴架上,演奏者的手指将琴弦拉伸又放开,让如水的乐声流淌,流淌,和周围的一切一起融化在爱尔兰灰蓝色的天空之下。
吟游诗人的城市。这样想着,他路过生长星星点点树莓的绿荫一侧。
天海海藻色的眼睛看着街道上的石砖,两侧的房屋古老而整洁,砖红和玻璃橱窗将这里划分成不同的街道。钟表店里有上发条的声音,教堂里还有唱诗班。昨夜大雨过后的印记还残留在路上,不过已经变成薄而间断的小片积水,白云从那倒影中游过,不知何处响起悠长的风笛。
真好啊,这座城市。
天海喃喃自语,带的东西不多,但他已经有些累了。于是他停下四处张望。街道两侧都是酒吧,看了一会,天海进了“Daoine Sídhe”,点了一杯百利甜酒。
甜酒奇异的苦涩在他的唇齿间蔓延,天海想了想标牌,一些过往的记忆涌上脑海。
仙丘精灵,爱尔兰友善而喜爱喧闹的小矮人们。他们打曲棍球,下象棋,打战,溜进厨房搅拌黄油防止其凝固。
无聊的话他们还会去偷人类小孩。
酒吧里有披着爱尔兰绿的民谣乐手,醉了的人伴着那沙哑的歌声跳起舞来。这里处处是欢笑和喝彩声。酒保打了一杯黑啤,粗犷的脸如巨石裂开般露出笑容。天海看见他手上的刺青----“漂亮妞儿,上啤酒!”。
“哟,你是来这里旅游的?”
旁边的人端着酒杯问他,用的是那种语速极快的英语,胡须上还沾着泡沫。
“是的,不过我不是第一次来这了。”
他们聊了一会儿。
“我打算去利莫瑞克。”
“去看莫赫悬崖?”
“算是吧,以前家族旅行的时候去过那边。”
“你不去看看酿酒厂真是可惜,那可是我们爱尔兰的骄傲。”
对面的人又喝了一口啤酒,胡子上黏上更多的泡沫。
“生也快乐,死也快乐,杯子里总有酒喝。”
是这样啊。
等到天海浑身酒味摇摇晃晃的走出酒吧时,外面的街灯已经亮起来了。他刚刚和周围的人跳了一段踢踏,喝了几杯“生命之水”。夜风吹来,他终于清醒了一些,看着建筑开始找回旅馆的路。
“呜哇~~~~”
走回岔路口的时候,他听见稚嫩的哭声。
天海立马转过身去,看见一个金色卷发,约摸五六岁的小女孩对着地上已经看不出原型的蛋糕哭泣。她的母亲站在她身旁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和小女孩说了几句。女孩听完妈妈的话擦着眼泪点了点头,她小声啜泣着用纸巾把死了的蛋糕包好扔进垃圾桶,脸上的悲伤仿佛在和挚友永别。
“大哥哥,你说明天它会不会回到冰箱里?”
做完这一切后,她用灰蓝色的大眼睛看着天海,奶声奶气的问。
天海惊讶于她竟然不怕浑身酒味的陌生人,小女孩却一直用渴望回答的眼神盯着自己。
“哦?你怎么会这样想呢?”
“因为....我上次把断了的圆珠笔扔到垃圾桶里,第二天它变新了放在我的桌子上。”
“所以我想,丢了的东西是不是会自己把自己洗干净,然后跑回来。”
女孩的妈妈露出来无奈的笑容。
天海冲着那位母亲微笑了一下,表情严肃的对小女孩说。
“不可以这么想哦。”
“有些东西丢了就真的不会回来了,就像是....你小时候的时间就没有回来对吧?你不会在变小了,因为你把小时候的时间丢掉了,而它们也没有回来。”
小女孩半懂半不懂的听着,天海感觉自己的舌头黏在嘴巴里。
自己以前明明挺擅长哄小孩的,现在怎么不行了呢?他有些悲伤的想,一定是酒精的错。
女孩最后点点头疑惑的跑回母亲身边,母亲和天海寒暄了一会后带着女孩离开了。他低头闻闻自己的衣服,酒精味有些消散,但是他的脑袋却开始昏沉起来了,那些融在血管里的酒精开始发挥作用了。
他继续朝旅馆走去,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在听见那声哭喊的时候被冷汗浸湿了。
边走上旅馆的走廊,天海边莫名的想起自己第一次来爱尔兰。最小的表妹缠着他让他讲故事,于是他随手拿了一本“爱尔兰民间神话集”,翻到看起来最吓人的一页。
“Banshee是报丧女妖,她有露出的牙齿,红色的眼睛。还只有一个鼻孔,脚部长有青蛙般的蹼....”
“就像这样!”
他突然把插图放到她面前。
“呜哇!”
最小的妹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天海没想到她会被吓哭,手忙脚乱的安慰妹妹,并允许对方把鼻涕眼泪擦在自己的衣服上。
“哥哥,你是坏人!”
妹妹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手脚并用的把整个人靠在天海身上,从他的手里抢过一半的书,开始快速的翻起来,找自己喜欢的图。
“你喜欢海豹精灵吗?”
“唔....嗯....不喜欢!”
“为什么?”
“因为..它们圆滚滚的,带它们到家里它们会站不稳滚来滚去,我就没法和它们一起玩了。”
她的眼睛里除了刚才哭过的泪水,还有一派天真无邪。
“哦?那你喜欢什么呢?”
天海把妹妹环在双臂里,妹妹双手拿着书用鉴赏家的姿态翻阅着。
“这个,这个马。”
她停留在Kelpie--水栖马那一页。
“为什么呢?”
“因为...因为它的毛和天海哥哥的像。”
天海笑出声来。书里的水栖马有一身卷曲的白色鬃毛,在周围的树荫里看着有几丝绿色。
“这个马是会骗人骑在它的身上,然后把人摔在水里淹死的。”
“它可是会吃小孩的。”
妹妹的表情瞬间变了 她委屈的用手揉搓了几下书页。
“但是...但是...它很好看,不像是坏人...”
“不是好看的东西都是好的。”
他摸摸妹妹的头,妹妹突然转过身来抱住他。
“那...但是天海哥哥是好人啊。”
天海呆了呆,想了一会才理清对方的逻辑。又想起对方刚刚还说他是坏人,心底又暖又啼笑皆非。
“好好好...说不定水栖马是想要带那些人渡河,一不小心把他们摔下水的笨蛋。”
妹妹犹豫着,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
“那哥哥是笨蛋吗?”
“嗯....这个.....”
远处响起一声啼叫,像是女人在哭,又像猫头鹰的嘀咕。
“报丧女妖!”
妹妹钻到他的怀里。
“没事,没事,只是仓鸮。”
“今天也晚了,睡吧。”
“晚安。”
“晚安。”
晚安。
天海躺在旅馆的床上,半梦半醒之间似乎是做了一个过去的梦。酒精让他的脑袋昏沉而刺痛,他模糊的记得自己回到了旅馆,洗了个澡,但是对刚才的梦没有丝毫头绪。
他单手支撑,最后改用双手,有些踉跄的走到卫生间洗把脸,刚才梦境留下的灰尘让他烦躁不安。他看镜子,才发现自己的头发凌乱而潮湿,活像一团海藻---天海没有擦干头发就倒在床上睡着了。他的脸色苍白,嘴唇有些饮酒过量导致的微紫,活像一个溺水的人。
水栖马。他想起这个词,又在瞬间把它抛在脑后。
天海用毛巾草草擦了头发,洗了把脸。没带解酒的东西,天海用多余的被子把枕头湿了的部分盖住,继续睡眠。
于是他的意识持续的向下跌落,直到他来到一片绿色的森林之中。
这里是正午,却被雾气遮盖。光斑从树叶间洒落,天海听见欢快的女孩们的笑声,那听起来就像是他的妹妹们。黑色的剪影在树林间穿梭交织,他起身追上,发现自己站立在光滑如镜的湖面上。
那些剪影随着他的动作逐渐被拉近,却在他即将到达湖岸的瞬间崩裂开,连带着大片的森林一起如灰尘般消散。世界在瞬间入夜,只有可望不可即的星空从水天相接厨一直延伸到半空中。
他听见风笛悲凉的乐声,听见班西的哭泣。
“哥哥。”
他循声向上仰望,看见下坠的流星向远处飞逝,他隐约看见妹妹的脸庞,却在瞬间无迹可寻。
于是他踌躇在这湖面上,低头看见一匹白马。他卷曲的鬃毛上带着水藻,四肢健壮,与海同色的眼睛里低滴落黑色的眼泪。
天海后退几步,那身影也后退几步。他闭上眼在睁开,水里是他自己的影子,不过湿漉漉的,宛如从这漆黑的湖底缓缓升起。
他看见那本神话的几页顺水漂流而来。
“水栖马是水鬼的一种,它也会变幻成英俊小生的模样,迷惑女性。”
“不过这位英俊小生的头发总是湿漉漉的,中间还夹杂有水藻。”
是这样吗。
他捡起那几张纸,它们在他的手指间化为透明的湖水,闪烁这过去的记忆。
而天海站在回忆之轮的中心,被破晓的天空唤醒。
他迎来了它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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