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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丸v3全员/大正coc妖怪推理④】苇原记事·大正七年前半·盗油之火·附记

*关于这一篇长篇的介绍请走【弹丸v3全员/大正coc妖怪推理】苇原记事·说明+前言

*①:苇原记事·肇始

②:大正七年前半·盗油之火(上)

③:大正七年前半·盗油之火(下)

*最原君出场(此处应有掌声),这一片是对正片的补充

*希望大家看的塔诺西

*为了与当时的环境吻和,在人物的外貌上有所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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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洒在前院里,将晚春之色自此处的坂道之下铺开,将天空中的云雾也染上淡绿。

街道上有孩子嬉笑的声音飘来,猫仔在围栏上打盹,被剪短的尾巴一翘一翘。几只不合时节的蝴蝶飞过,停留在将谢而卷曲的敗花上吸食熟透的蜜。远处有人声,犬吠声,车鸣声,还有更加巨大但却听不见的声音。

我拿着扫把站在书屋的庭前,扫着飞舞掉落到这里的叶片,还在细细回味着昨晚发生的事。

先是关于我作为嫌犯这件事,随着真相的揭开,已经烟消云散了。

其次是这让人有些诧异地真相,三个奇怪的孩子…..还有一个尚且下落不明。

总感觉藏着什么更让人不可思议的东西。

接下来……我回头望了望书屋,里面安安静静的,看起来真宫寺先生还在睡觉….明明都已经快8点了。

简单说一下昨晚最后我所看到的和目前的处境。

总之被真宫寺先生强迫着去洗了澡,然后又被洗了衣服,现在我身上穿的是对方纯色的藏青小袖,实话,在手臂的部位有些紧。西服现在正在后院晾晒,在它旁边的还有昨天真宫寺先生穿的衣服,大概下午才会干。

昨晚看见了里屋样子,大概是J型的走道,左边有三间房间,从上到下分别是浴室(洗漱也在这里),厨房,还有一进去就可以看得到的会客室,右边有对应的四间房间,最上面的一间是卫生间,然后是储物室,一间备用房间(不过以后就是我的卧室了),最下面的是真宫寺先生的卧室(似乎还是他的书房)。走道出去后就是后院,可以在这里晾晒衣物,也有水井可以打水,洗衣也在这里用大木盆系。简而言之生活十分方便。

我的房间里现在只有衣柜和被褥,真宫寺先生的旧衣选了最宽大的一部分让我先穿着,想要什么东西的话在储物室里有,可以自己找找看。这里的工作好像包吃包住,仔细想想在东京真是不错。

不过优待也是有条件的,我这个月的工资没有了——虽然具体还没有说是多少。

还有一件事,关于为什么我会决定留在这里工作。

我把那封信给真宫寺先生看了以后,他皱了一下眉头。

“对不起!乡下的交通太慢,我应该去年10月就到的…..可是在今年三月的时候才到….现在已经4月了。”

“今年是大正七年对吧?”

“诶?是的。”

“这封信….大概是大正五年的八月寄出的…..”

信上邀请的科考活动看起来,是已经彻彻底底的完成了。日本的通信系统,还有很大的地方需要改进。

我又不可能立马回到乡下去,在失落之中,就接受了对方留在这里的建议,成为了真宫寺先生嘴里‘打下手的’。

之后,我开始有些后悔了。

真宫寺先生的时间观念和金钱观念似乎和常人不太一样,这可能是这间书屋的装饰与众不同的原因,也是书屋必须请个‘打下手的’的原因。比如一般书屋开门的时间,他还在睡觉,比如昨天在他晾晒完衣服已经接近深夜了,我看见他抬着凳子和扫把去打扫书屋。

我叫住他。

“真宫寺先生不睡吗?你看起来已经很累了。”

“但是打扫不是都要现在做的吗?”

并不是那样的。

我又顺嘴问了一句:“对了,书屋的账簿呢?我自学过一些金融,可能可以帮得上忙。”

“账簿?”

“没….没有吗?”

“那种东西不是百货商场一类的地方才需要吗?”

他的脸上真的是充满了惊奇的神色,看上去,是真的不知道这些事情。于是我又问了他书屋为什么没有收银的前台,他也一脸迷茫。

“需要那个东西吗?”

“当然是需要的,不然客人会被这里不太一样的设置吓跑的。”

“我是按照大学的图书馆建的….应该没有错啊….”

“不是….个人的书屋应该参考的是售报处之类的地方…..你没有在书屋里看着也是因为图书馆?”

“对啊,图书馆里不也没有杂货店里来回走动的人吗?我觉得书屋应该就是那样的。”

不是的,书屋真的不是这样的。

“但是,一年以来我都是这样经营的啊?”对面沉思着,扔出这样一句话。

天啊,这间书屋居然可以经营一年。

“不过,听了你的话,我感觉确实有很多需要改进的地方….”真宫寺沉思的结果就是,从明天开始,苇原书屋要慢慢的有所改变了。

然后他现在还没有起。

我先在厨房发现了剩下的粥,想了一下可能摆放的时间就没有动,还是换好了衣服先饿着肚子在庭院里扫地。

嗯…..真宫寺先生的作息也需要调整。

这样想着,在脑海里构建着不存在的味增汤,我的后面传来声音。

“请问是狱原先生吗?”

一个有些秀气的男音在我的背后响起,我回头去看,是一位带着戴着山高帽,杵着手杖,披着二重廻披风的黑发绅士。他约莫20多岁,披风下搭配着深灰色小袖。

“你是?”看着面前比我矮了一个半头的绅士,我向他行礼,他也对我脱帽行礼。

“你好,我是最原终一,是来找真宫寺先生的。”

他看着我轻轻微笑,黄色的眼睛闪着光,颜色比真宫寺先生的浅一些,看起来也更柔和一些。他站在那里,浑身散发着一股亲和的气息。

这就是那位被多次被提及的最原先生吗?听起来是一位很厉害的人物,没想到看起来这么温和。

“您好,久仰大名。”我将他迎接到会客室中,有些慌乱的给他送上茶。

“真宫寺先生现在还在卧室,我去叫他。”

“麻烦了。”

说完,我拉上会客室的门,来到卧室。

“真宫寺先….”

卧室里面空无一人,只有被子有些凌乱的摆放着。

已经起了吗?身后响起他的声音。

“怎么了吗?狱原君。”

我回过头,真宫寺大概只是刚刚洗漱完,身上还穿着昨晚的浴衣,头发也翘着一片,不过黑色的口罩已经戴上了。

不过昨天最后见到真宫寺的时候他也戴着口罩,昨晚睡觉的时候他脱过吗?

“最原先生来了。”我如实的告诉他,他眼睛一亮,说着:“有趣的事要来了。”直接走到会客室前,拉开会客室的门进去了。

“真宫寺先生,不换一下衣服吗?”

我来到门口,真宫寺说着“没必要”,和对面的人打了个招呼就跪坐下来。

“对了,狱原你也留在这里好了。”真宫寺看了看准备离去的我,接着这样说。

“诶?不会打扰到两位吗?”

最原在对面笑了笑:“不会,或者说我们要说的事和你也有关。”

“好的。”我跪坐到真宫寺身边,加入他们的讨论。

“昨晚的事查出来了吗?”真宫寺看着最原问道,最原低着头从披风下的衣兜里拿出了几张照片。

“查到了,包括剩下两个小孩。”

“两个?”我有些疑惑的问道。

“昨天那个红头发的男孩说了‘莫奈香’这个名字,从他们这么不信任大人来考虑,那可能是另一个孩子。”

“是的,真命是塔和 最中。”最原拿出其中一张照片,那是一个扎着头绳的短发小女孩,笑的一脸灿烂,但是配上有些发黄的白底,给人阴森的感觉。

“塔和吗?”真宫寺的视线落在照片上。“和塔和财团有关系?”

“准确来说,她是现任财团总裁的女孩。”最原顿了顿。“不过是私生女,所以从来没有被公开过。”

“塔和财团?就是那个垄断了40%机械制造的大财团?”只在报纸上看见过它的相关报道,没想到竟然有机会见到它的背面。

“是的,不过更为世人所熟知的是他的哥哥——塔和 灰慈。”最原又拿出一张剪报,上面是一个留着胡渣,有些没精打采的青年。“对了,最中的母亲可能是外国人,因为塔和家族的发色为黑色或者灰色,最中的是绿色的。”

“不受待见的私生子吗?”真宫寺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其他几个孩子也是吗?”

“是的。”最原把相片在桌子上排开。“空木言子,就是那个粉头发的女孩。空木是依附于塔和的,与影视业相关财团。”照片上的女孩穿着洋装,梳了一个外国女孩的双马尾,有些畏惧的看着镜头。

“大门 大,红色头发的孩子。大门是一个有些没落的氏族,最近受着塔和的接济。”

就是咬了雪丸一口的那个孩子吗?但是照片上的大门大只是有些落寞的缩在母亲身后,没有一丝昨晚疯狂的样子。

“烟 蛇太郎,现在在医院抢救,不过已经脱离危险期了。”最原指着照片。“因为他的母亲似乎精神异常,所以从小他都带着一个奇怪的面具长大,最近才脱下来。”

“他的父亲是塔和机械部的高级管理人员。”

照片上破布缝成的面具将他的脸罩住,只露出眼睛和嘴巴。这个小孩一脸阴沉的盯着镜头。想起昨天看到的算是很可爱的脸,我为他有些惋惜。

“然后是袭击了丽子女士的那个逃跑的小孩,新月 渚。他的似乎是上个世纪的暴发户,和财团借了一笔钱。”

最后的照片上是一个面容沉静的小男孩,他正捧着一本书看着,眼睛里写满了不信任。

“我们现在还没有找到他的下落,据言子的说法,最中约定和她们在浅草一代见面。但是那一带并没有两人的目击情报。”

“有没有问道她们离家出走的原因?”真宫寺看着最原的眼睛,最原点点头。

“她们说自己是被买到财团里的,似乎是被禁闭在一起按时服用不知名的药物,接受奇怪的实验。”最原说着,掌心攥紧。“看来军部得到的‘塔和财团有不人道的人体实验’这个消息是真的。”

“有趣,把奇美拉聚集在一起做实验吗?”真宫寺用手撑着脸沉思了一会。

“她们怎么逃出来的?那里的防备应该很严。”

“据说是最中策划的。”最原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里面记录着孩子们的话。

“上个月21号,她们在最中的指引下从关押的地方逃出来,击晕了看守并且拿到了钱财,连夜赶到火车站乘火车到达东京。按照计划,本来在2号她们就会和最中在浅草见面。”

“最中没有和她们一起行动啊。今天已经5号了….”真宫寺想了一下时间,突然问道:“她们没有提及到换衣服和火车票是怎么拿到的?”

“她们说这些都是最中准备的,她们只是根据她的指令做。”

“这个最中背后至少有一个大人在帮他,不然不可能得到这些东西。”

“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目前线索太少,只能等到找到新月或者蛇太郎醒来。”

“然后呢?她们遭遇了什么?”

“在搭火车前往东京的路上,火车脱轨了,所幸他们没有受伤。”

“因为害怕被发现,在新月的提议下,他们选择徒步前往东京,在28号左右抵达东京。”

“看起来还是发生了其他的意外。”

“是的,他们说受到了穿着黑衣服的人的追赶,那些人想要强行将他们带回实验室。最后他们在东京躲躲藏藏,在28号的时候留在那间宿屋的仓库里躲避追击。”

“那他们又为什么不在3号赶往浅草呢?”我出声问道,按照那间宿屋的作息,在晚上完全可以溜出去的。

“因为,在那件宿屋附近也有人在追查,而且在路上他们弄丢了钱,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前往浅草。”

“原来如此,所以他们要袭击婆婆吗?”

“袭击的原因还有一个。”真宫寺摇摇手指。“蛇太郎那时可能就已经吃了有毒的食物出现了不良反应,新月一开始可能还有带药回来的作用。”

“是的,在前天晚上因为暴雨原因,所以他们带来的食物被污染了。其实其他两个孩子也有不良反应,只是没那么严重。新月一开始就是为了带药回来而铤而走险的。”

“不过,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会不会是被抓走了呢?”我想到孩子们提及的黑衣人,担心起来。

“有可能,不过我们这几天并没有在街头发现行踪可疑的人,也可能是孩子的过度反应,或者是…….”

最原看了看真宫寺,没有说话,真宫寺理解了什么一样眨了眨眼睛。

“总之,这就是我们现在掌握的部分情报,真宫寺君,你有什么建议吗?”

最原征求着他的意见,真宫寺想了想。

“最原君,你有没有考虑过调查一下他们离开的车站?”
“还没有,因为他们记不得具体的方向。”

“我感觉在车站里也有线索,至少他们没有被拦住,从列车员开始可能就有问题了。”

“还有…..”说完,真宫寺表情严肃的起身去拿什么东西。过了一会,他拿着一个形状奇怪的护身符挂坠进来了。

“这个你带好,感觉这件事不简单,你要注意安全。”

那是一个木头雕刻的片状护身符,中间有一个五角星,张开正中的一只眼睛,配上周围有些歪斜的圆看起来有些奇怪。

“这是?”我有些好奇的看着这个挂坠,询问着真宫寺。

“黑船事件后从西洋流入的一种护身符,对于祈祷平安挺有效的。”他有些语焉不详说完,最原郑重的收下。

“还有,留意一下孩子,尤其是还在昏迷的蛇太郎一定要派人看守好。告诉百田,最好再带雪丸做个身体检查。”

“好的,我回去以后会像上面申请的。”最原说完这些后,望向我。

“狱原先生就已经确认作为这间书屋打下手的了吗?”

话题转得太快,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真宫寺就已经抢先回答了。
“是的,昨晚上就已经确认了。而且,狱原在这方面要比我强得多。”

真宫寺的脸上又露出昨晚那种听到提议时兴奋的神色。

“比如呢?”最原笑着问他。

“我昨天才知道书屋原来都是需要前台和账本的。”

“诶?你以前不知道吗?”最原的表情也有些呆。“我一直以为这是一种特色。”

“我一直模仿着大学的图书馆….”真宫寺低着头喝茶,最原在对面爆发出一串笑声。

“不不不,图书馆是共有的,书屋是私营的。看来真宫寺君还是不到家啊。”

“嘛….这也是没办法的。”真宫寺有些讪讪的说,最原笑的更厉害了。

“是…是,比去五金店买菜比起来,已经进步很多了哈哈哈!”

我真是目瞪口呆。

“真宫寺先生…..去五金店买过菜???”

“是的,当时他还问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哈哈哈!”

真宫寺闷闷的喝着茶,眼睛瞄着最原。

“真宫寺先生,在意外的地方真是缺乏常识。”我总结着,突然开始担心自己的日常生活和下个月工资。

就在这时,我的肚子应景的叫了一声,他们两个人转过头来看着我。

“真宫寺君,你们难道还没吃早饭?”

“我倒是把厨房的粥喝了,狱原君你没有吃?”真宫寺有些疑惑的看着我,我听到他的话,胃里一阵抽抽。

“真宫寺先生,那碗粥放了多久?”

“也没有多久….前天中午剩下的。”真宫寺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副稀疏平常的样子。

最原倒是差点一口茶喷出来。

“一直摆到现在!?”最原先生的表情写满了“难以置信”

“是的啊。”真宫寺回答。“前天我晚上出去了,第二天早上还没来得及吃就跟着狱原去了宿屋呆了一整天,晚饭在那里解决了。就只有刚才有时间吃啊?”

“真宫寺先生,那碗粥可能已经坏掉了….”而且昨天是中午以后你才起的,不算早上了。

“.………………”最原先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好再喝一口茶。

末了,他脸上露出同情的神色。

“现在也接近中午了,要不我请你们去吃早午餐好了。”他起身说道

“最近在附近开了一家咖啡厅,我带你们去尝试一下好了。”

“好啊。”真宫寺立刻回答。“说起来….我以前好像喜欢咖啡。”

“麻烦你了。”我也就顺水推舟,毕竟我还没有见识过东京的咖啡厅是什么样子的,十分好奇和不安。

“行,那我们走吧。”最原把批风理好,带着我们走出门去。

“对了,真宫寺先生,以后不在时要把门锁起来。”我看着真宫寺似乎已经完全忘掉了书屋的存在,连忙提醒他。

“好吧,不过以前没有出过事。”真宫寺听见我的话回过头来,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还穿着睡衣,也没有带钥匙,说了声“等一下”又回到屋里。

“以前…也就是说一直都是。”

最原这才明白过来,自己的朋友在过去的常识有多么的缺乏。

“真宫寺麻烦你了,请你教会他一些基本的常识。”他突然对我行了个礼,握着我的手说。

“诶诶诶??”我一时有些懵,对方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

“好的….我努力…”我支支吾吾的回答着,最原这才满意的松开手。

“实不相瞒,真宫寺现在看起来在很多方面很奇怪,不过真的是个很好的人。”他看着不断上下翻动的布幔突然这么说。

“是的,真宫寺先生确实是个好人,收留了无处可取的我。”我赞同地说道。

“你也是个不错的人,真宫寺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当初才邀请了你。”

“是指那封信吗?”我疑惑的问。“那封信好像是以国家民俗研究会的名义发出来的,不过让我先去找真宫寺先生。”

“话说你在民俗方面也有所研究。”

“不是,我主要还是对动物和昆虫比较感兴趣。可能选中我也是因为乡下人的野外能力强吧?”

“有可能,如果当时…”

最原模糊的说了一句什么,真宫寺就换上小袖走出来了。

“久等了。”真宫寺有些马虎的理理头上的乱发,走了出来。

“你们在聊什么?”他看了看我和最原,“是那封信?”

“是的,狱原君的野外实战能力似乎很强呢。”最原微笑的回答他,真宫寺没太在意,和最远并排走在前面。

“话说那件事有头绪了吗?”

“还是不清楚,但和塔和可能有些关系。”

“是吗?”真宫寺沉默了一会。

“这次还是我们来解决吧。”最原说着,将手杖指向街的一边。

“我们到了。”

那是一间用玻璃做门的咖啡馆,门口还张贴着法文写成的装饰画和标牌。

“樱花的池塘?”真宫寺看着标牌,有些疑惑的说。“这个名字着是奇怪。”

“虽说如此…但是评价还是不错的。”

最原杵着手杖说着,笑着看向我们。

“今天我请客,两位不用客气。”

结果,我还是不太理解为什么上菜的是穿成西方家政妇打扮的年轻女子。

咖啡的苦味我有些不适应,刀叉的用法也不是很熟练。不过咖喱饭和可乐饼的味道倒是出乎我的意料,非常的好吃。

不过最出乎意料的,果然还是…..

“真宫寺君虽然没有常识,但是刀叉用的倒是很熟练。”最原将杯子里的咖啡喝干净,看着真宫寺飞快的将面前的大块牛肉切成小块。

“谢谢夸奖。”真宫寺这么说着,牛肉就在他掀起一角的口罩下消失了。

“真是…神奇。”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对面将牛肉送到嘴中,完全没有看见对方的脸。周围穿着行灯袴的女学生也在看向这里,啧啧称奇。

“话说真宫寺先生为什么不露脸呢?”我有些疑惑的问道。

“习惯了….在医院呆久了,摘掉口罩就有不适应的感觉。”对方模糊的回答着,专心于刀叉上。

“算了…也不是什么非常奇怪的事。”最原叹了一口气,调侃着。“如果你把口罩摘下来,估计你的书店生意会变的特别好,很受女学生的欢迎。”

“是吗?我倒不觉得。”真宫寺不置可否,将最后一块肉塞到嘴里。

“真宫寺先生以前在医院里待过?”他的身体看上去确实很瘦弱,虽然这多半是不正确的生活作息造成的。

“是的,前几年有一段时间天天进,后来还住过。”真宫寺倒不是很在意,让最原买完看着就吓人的单。

“嘛….你也真是狠。”最原看了看钱包,有些抱怨的来了一句。

“这不也很好吗?”真宫寺调侃回去,起身会书屋去了。

“总之,最近你最好也注意一下周围的人,还有狱原,是个很不错的人。”最原收着钱包,在前面和真宫寺小声的说着。

“.…..知道了。”

“说不定前年的事,有新的线索了。”最原说完这一句,在书屋门口和我们道别。

真宫寺站在那里目送他的身影远去。

“真宫寺先生,最原先生到底是什么人呢?”

“是我的朋友,也是普罗米修斯。”他这样回答着,回里屋去了。

是吗?我想着之前发生的事,脑袋有些混乱。

远处的高楼大厦静默着,注视着血脉交融碰撞出的火焰在街道里游走,燃烧,最后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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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宫寺先生,请不要再睡回笼觉了,晚上会睡不着的。”

盗油之火·附记  完

补充:

①剪短尾巴的猫:日本相信猫有尾巴的话日久天长就会变成猫又,最后伤害自己的家人,所以比较老的日本家庭里会把猫的尾巴剪短,让它无法变成妖怪。

②味增汤:当时的日本早饭,真的是吃饭的。

③火车脱轨:由于铁道老化,当时日本火车事故的几率极高,有一段时间能和电车媲美(电车当时差不多是三分之一的几率)

④行灯袴:日式袴的一种,像裙子一样成筒形。现代常为女性所穿,男性也可穿着。普遍作为当事学生的校服。

⑤山高帽:当时日本对于绅士礼帽的称呼。

顺便,最原的打扮可以参照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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