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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丸v3全员/大正coc妖怪推理⑥】苇原记事·大正七年下半•稻荷神的棘琵琶(起)

*关于这一篇长篇的介绍请走【弹丸v3全员/大正coc妖怪推理】苇原记事·说明+前言

*①:苇原记事·肇始

②:大正七年前半·盗油之火(上)

③:大正七年前半·盗油之火(下)

④:大正七年前半·盗油之火·附记

⑤:大正七年前半·幕间

*枫妹和天海登场,充满了白学的气息x。

*希望大家看的塔诺西

*为了与当时的环境吻和,在人物的外貌上有所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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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波的海边 风平浪静

那么明天  会是满天晚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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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警视厅去仙台的时候如果给仙台四郎上香的话就好了…”百田取出温着的烧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祭祀生者是不合时宜的行为,仙台四郎的话应该还活着才对。”真宫寺先生没有要酒,点了一杯淡茶,没有动过的样子。

“仙台四郎是?”我有些迷惑,如果是被祭祀的人,怎么想都是神明或者妖怪一类的,怎么还会活着呢?

“准确来说是芳贺四郎。”真宫寺先生给我递了一杯茶,让我坐在他旁边。“是仙台的本地人,七岁的时候掉进河里成了智障儿,现在还活着。”

“是真实存在的人吗?”我抿了抿淡茶,味道还不错,想吃茶泡饭。

“是的,而且身上似乎有奇怪的力量….”真宫寺先生快速的喝了一口茶,我还是没搞懂他的面罩。

“俺听说是好好招待他的话生意店铺就会兴隆,驱赶他的话店铺生意就会坏下去。”百田灌了一大口烧酒。“说是他笑的话就会带来好运。”

“真的吗?”我有些吃惊的问道,如果是真的话,真想邀请他到书屋里来。

“嗝。”百田打了个酒嗝,把旁边的烤鸟串吃干净。“说是真的,有巡查就看见过他的供像,摆放在店铺的最里面供着,是个笑嘻嘻的大白胖子。”

“你们的巡查看见的….我还是不多问好了。”真宫寺想了想,“确实会有这种情况发生,有些人生来身上就附着东西….我以前在报纸上看到过类似的报道,说是他行踪不明,也不知道是否真实存在。”

又是这样有些奇怪的说法,大概是在说气质不同吧。

百田倒是突然变了变脸色,像是逛游廊的中年大叔一样眯着眼睛凑过来和我们低声说。

“其实啊,那帮臭小子是在唤艺妓来陪客的料亭”看见的….据酒家说啊,四郎来过附近的店,那活特别大。”

“什么啊?”我有些懵懂的问他“那活”是指身高吗?

“看来狱原小哥还需要在成长成长。”百田想黄鼠狼一样的笑起来了,我心里莫名感觉毛毛的。

真宫寺给了他一记白眼:“所以呢?”

百田摇头晃脑的接着说:“据说他父亲也不会管他儿子穿不穿裤子,光天化日之下,一群人跟着他,他到的店铺生意自然就好了。”

我默默地喝茶,一点都不想听懂百田说的话。

“说到底,这也是不正经的店里的谣传。”真宫寺又迅速的喝了一口茶。“而且你这样污蔑他,说不定会被诅咒的。”

“诶诶诶,别吧,俺最近的运气已经糟到不能再糟了。”百田将酒一饮而尽,又加了一杯。

“所以你到底是遭遇什么了?”真宫寺无言的瞪视着他。“只是无聊的传言的话就不要来找我。”

我无奈的笑笑,这几个月来,我已经开始习惯百田没事就来骚扰我们了。

九月,枫叶渐渐染上红色,早起的话还能看见一层淡淡的白霜。

东京进入秋季以后天气也逐渐转凉,真宫寺先生开始整天待在卧室里拒绝外出走动,不过还是被我冒着没有薪酬的危险把真宫寺先生骗出来在前院里稍微走动一下。

今天,我刚刚把真宫寺先生连哄带劝的拉出来,一打开门就是百田翘得老高的头发。我还没有来得及和他打招呼,他拉着真宫寺就往最近的居酒屋跑了。

等我锁上门赶来的时候,百田已经喝了几杯开始往外冒酒气了,真宫寺手上端着一杯平时在这里绝对见不到的茶,店主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

“最近不是很乱吗?”百田喝着闷酒,缓缓的说。

“好像天皇派遣的大谷大将在沿途中遭遇了袭击对吧?”我想了想,在8月12日报纸上还有报道从东京车站出发的消息,后面就没了声息。最近全国正在爆发抢米运动,之前还发生过“米骚动”,闹得很严重。

“是呀,俺们这些在东京的也受到了牵连,好像上面的已经决定和浅草的‘流氓团’合作了。”

“有趣,军部不插手这件事?”真宫寺看着上下浮动的茶叶,淡淡的问百田。

“军部….他们恨不得再闹得厉害一些才好。”百田闷闷地说。“听说大阪的警察局又被捣毁了…现在虽然大部分都已经被镇压了,但是据说还有人在暗中活动。前几天不就又发生刺杀案件了吗?”

“俺没记错的话当时他们说的是“打倒市政府!”、“惩办仲小路廉!””百田回忆着。“想想就吓人。”

“事情在八月中旬就已经结束了。”真宫寺倒没什么太多反应。“而且最后军队好像也出动了,是炮兵团的?”

“是呀…那帮小兔崽子得意的不得了。”百田愤恨的说。“结果现在锅全是俺们背了。”

“也是因为米价高居不下,才会闹这种事的。”我想了想前几天看见的惊人的米价,暗自庆幸还好真宫寺先生有储米的习惯。

“这种事,早早地就可以预料到了。”真宫寺说着。“似乎和俄国爆发的十月革命也有一定的关系。”

“是呀,现在让俺们看见和革命有关的就先带到局子里,治安什么的居然让俺们放到最后….这是警察该做的事吗?”百田喋喋不休的抱怨着。

“所以,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来喝闷酒的?”真宫寺盯着他的眼睛,突然一字一句的发问。

“嘛….果然还是瞒不过真宫寺小哥。”百田挠了挠头。

“俺看见一个黑头发,瘦骨嶙峋的女孩夹在暴动的人群里…”

百田的眼神有些恍惚。

“怎么说呢….她那个年纪的女孩,应该是有个好人家做归宿。她的样子俺记不清了,但是她盯俺的那个眼神…..真是让俺心里堵得慌。”

说完以后,百田又要了一壶酒,点了几个下酒菜。

“不过是你心里的负罪感爆发了。”真宫寺听完后沉思了一下。“你汹酒的习惯大概也是这么来的,是时候要改改了。”

“什么啊,也不安慰俺….”百田趴在桌子上撒泼耍赖。“说起来真宫寺小哥不也没有改掉自己的习惯吗?”

“没有啊,真宫寺先生今天早上准时的起了床,一日三餐也好好的吃了,已经坚持一周了。”多亏进了一些新书,我们现在已经喝的上味增汤,吃得上素味玉子烧了。

我看着真宫寺有些得意的望着百田。

真是小孩心性,我默默想着,为自己的工资担忧。

现在是九月十七号,我还是要担心一下下个月的生活状况的。

“这个级别不一样的。”百田无话可说,只得转移话题。“话说最原追查的事怎么样了?”

“似乎是有惊无险的结束了。”我回答着,真宫寺点了点头。

“我这次也没有过多的参与,所以对情况也不是很清楚。”真宫寺说着,看着百田点的下酒菜停顿了一会。“不过除了最中,其他几个孩子已经找齐了,塔和财团有违规人体实验的证据也找到了。”

“现在那几个孩子应该是待在专门的福利院里,等待事情结束后再选择回不回家。”

“太好了,俺老早就看那个财团不顺眼了。”百田又灌下去一杯酒。“这些暴发户真是让人不爽!”

“嘛….暴发户也有成为暴发户的理由。”真宫寺先生从下酒菜上收回目光。

“说起来…那是什么实验?”我有些好奇的问道。

“似乎是强化人体能力的实验,被取名叫‘熊’。”真宫寺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是啦,我知道我强壮的像熊。

“好像有一些作用….不够最后都以失败告终。最原现在应该在追查他们药品的来源….”真宫寺的脸色突然变了变。“不过军部的情报室似乎也查不到来源。”

“那就奇怪了….”百田吃掉了所有下酒菜。

“不好说….最原在调查的东西,我有些不好的预感。”真宫寺也喝完所有的茶,把我和他的账单推到有些迷糊的百田身上。

“我感觉最近会有事发生。”真宫寺先生这样说着。

确实,在过去几个月,除了还是很穷以外,都没有什么太奇怪的事发生。

最原君似乎是不希望我们被卷入,没有来找真宫寺先生帮忙。真宫寺先生的身体状态也一直不错,没有什么异常。

至于我…..现在我每个月的工资是18円,我看着有些熟悉的纸币,怀疑他是直接把美兔的“零钱”给我了。

我们沿着坡道向上爬,百田向着另一边滚下去了。现在已经晚了,我监督着真宫寺先生躺在床上后,也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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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八点,我们吃完早饭,还没来得及开店,外面就传来激烈的敲门声。

没有看见外面的人,我扭头对还在换衣服的真宫寺先生说:“入间小姐来了。”

“她来这么早干什么?”真宫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听上去像是闷在衣服堆里面一样。

“不知道,可能是来买书的吧?”我不确定的说着,准备去开门。

几个月下来,我对入间小姐也有所了解了,她似乎是纯正的美国人,只是童年有一段时间在日本度过,大学也在这边修行过。

至于她的工作,很意外的是发明家。现在在欧美地区似乎正在掀起一股发明热潮,入间小姐赶上这股风潮,成为了其中的佼佼者。因此,也获得了不少不错的专利,似乎成为了某家跨国企业专门应聘的研究员。

顺便一提,她和真宫寺先生也是在大学时期认识的。

“诶?为什么入间小姐会和真宫寺先生认识啊?”

“因为当时她坚持认为玛兹达里面用的是其他导电物质,拆开来做实验结果剩下的材料被另一个学生偷走做炸弹了,闹出了很大的事….按照最原的说法,我和他俩都是那时候认识的……是在大正二年的事吧…”

“真是一所神奇的大学啊。”

这样看起来入间小姐也不是正常人。

总是事情就是这样。

我打开门,意外的看见入间小姐身上居然穿了一件正规到有些庄重的西式礼服,平时有些凌乱的头发也梳好了。

“哟!昆太,快叫里面那个呆子换上最正式的衣服。”说完这话,她又打量了一下我。“你也是,把这件皱巴巴的衣服换一下,让真宫寺把他那件礼服借给你。”

“请问….时发生了什么吗?”

她一连串话轰过来,我有些懵。

不过,果然按照美兔的风格,她没有进行任何解释。看我一脸呆样的站在门口,她直接绕开我进里屋去了。

“真宫寺!把你那件纹付羽织袴拿出来穿上!快点!”美兔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听上去十分的不耐烦。

“为什么?我不想和你一起远行。”真宫寺刀枪不入。

“快点啊!快点嘛!还有让昆太也换一身衣服!”

“你先解释怎么一回事,最好一句话结束。”

“我我我,说不清楚的了!”这大概是入间小姐在抓狂。

接着里屋就传来柜门被拉开,衣服被抱起来扔到人身上的声音,这可能是入间小姐亲自动手的结果。

我准备进去看看情况,以免有人受伤。就在这时,我感觉背上被轻轻拍了一下。

“简单来说,就是赤松君要准备结婚了,提前举办的宴会邀请你们参加。”

最原在我身后披着二重廻披风这样说道,里屋突然安静下来。

“真的???”

真宫寺先生身上还披着被强硬套进去的深灰色羽织,一脸惊异的看着最原。

“是的。”

最原在我身旁笑着说,笑容里还带着一丝落寞。

“那个…..”

我打断他们沉默无言的对望,他们齐齐看向我。

“请问,赤松君是?”

入间小姐负责驾驶,最原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我和真宫寺先生坐在后排。

这辆福特T型车比以前做过的警车更加宽敞,而且顶部是封闭的,背后红丝绒的靠垫也更加的舒适。

我们已经换上礼服了,我穿着真宫寺先生的西装,小心翼翼的呼吸着,害怕将马甲撑开。真宫寺先生则穿着那件入间小姐提到的纹付羽织袴,不过在家纹的地方只是一个象征性的樱花图案。现在,他正抱着双手向我解释着赤松君到底是谁。

“赤松君的名字是赤松枫,祖上是华族,不过她们家是黑船事件后分流到欧洲的一支,和最原君的情况一样。”

“最早认识她的是最原君,可以说是青梅竹马…”

真宫寺说了这句话,最原做了一些补充。

“当时在海外的聚会里我认识的她,那时我们才七岁不到,她在骑射和剑道等方面就已经远超同龄人,甚至大一些的孩子也没法打败她。”

“当然,我在这些方面完全不行。那次聚会结束后,他们家搬到了我们附近,她就像是姐姐一样带着我和附近的外国孩子抢地盘….实不相瞒,她会把将我打哭的孩子揍得鼻青脸肿,因为这些事,我们当时没被关禁闭。”

“后来我差不多十二岁的时候,我们家就回到日本了,我和她就这样分开了一段时间。”

“之后我才知道,她在那段时间迷恋上了钢琴,成为了小有名气的钢琴天才接受着训练。她们家比较开放,也同意她以钢琴家的身份生活下去。”

“再见面的时候我已经高中毕业了,她从英国的女子学院毕业,准备来到日本报考大学。很辛运,我们上了同一所大学,她作为有艺术特长的特招生在日本的钢琴届十分活跃。”

“真是厉害啊,这位赤松小姐。”我由衷的感叹道。现在大学里很少能见到女生,即使欧美女权运动的微风吹拂到了这里,能在考验之下通过入学测试的女生也几乎没有。

“是呀,赤松君一直都是那么的努力…”最原似乎在回忆什么,嘴角挂着微笑。“不过在大学二年,我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军队供职,毕业以后她也去了外国深造了一段时间,我们很少见得到了。”

“上一次见面已经是一年前了,她的巡回演出也很忙。”

说完这些,最原的神情更加的落寞了。

这是一种自己的姐姐突然真正的离开自己的感觉吗?我没有这样的经历,所以不能完全理解,不过最原先生应该是喜欢赤松小姐的。

“好像我和赤松君是在大学的最后一年认识的?”真宫寺则歪着脑袋想事。“这样的话我们都已经25岁了。”

“是的,那时候的真宫寺先生在学校里也算是名人了。”最原看着远方的地平线回忆着。“赤松君听说了你的传闻,对你一直很好奇。”

“说起来,真宫寺先生以前是怎么样的人呢?”我问着,入间小姐立刻翻了一个白眼。

“阴阳怪气,故弄玄虚,不过脸倒是长的挺好看的。”她咂咂舌。“不过那时竹竿似乎热衷于一些奇怪的东西,反正每次一有不好的事发生,他都在场。”

“没有那么严重。”最原苦笑着。“真宫寺先生当时是一位很厉害的人,我的一些推理技巧就是和他学的,不过身上确实有些难以接近的感觉。”

“是吗?我记不得了。”真宫寺先生依然环着双手,看着窗外的风景眼睛发亮。“没想到入间你还会开车啊!居然还没有出事。”

“废话!本小姐可是全能的!”入间小姐回了一句,专心的注意着前面的路面状况。我们已经驶出城区,向着树木逐渐繁密的郊区驶去。举行宴会的地点似乎是在一座海边的别墅里,我们沿着海边的道路一路行驶。海鸟从露出海面的礁石上成群结对的起飞,在天空中聚集在一起又散开,飞入白云不见踪迹。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阵阵轰鸣。

在高速穿行之中,海面上的反光连在一起形成一条蓝色画布上的亮色系带,杂乱的交织在大海的表面,我似乎只在故事里听说过这样的景色。

真宫寺先生大概是被这幅景象迷住了,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外。

“那么钢琴痴结婚的对象是谁呢?”美兔问着,向左急转弯。真宫寺的脸差点撞在玻璃上。

“我刚刚夸过你,现在就露出狐狸尾巴了….”真宫寺先生一头冷汗的往回坐了一些,浑身警戒着。“从时间上来看似乎是在四年外出留学时认识的人?到现在也已经有三年的交往期了,她的父母应该已经同意了。”

“是叫天海兰太郎的男人。”最原看向远方。“是混血儿,在海外做过船长,现在以商人的身份在经商。”

“帽子侦探,你肯定用情报网查过了吧?看来没查到什么。”美兔说着,又向上方有些陡峭的高地开去。

“是没查出来什么….但是他早年的经历存在疑惑…他担任船长的船已经沉没了,而且他小时候的资料查不到。”

“你很不放心啊。”真宫寺看着最原说:“你们应该已经见过面了….看来你对于这场婚礼很不满意。”

“.…….确实是….那个男人,感觉很不靠谱。”

最原面色凝重地说这,我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不过赤松君既然这么选择了,那么肯定有她的理由吧。”我想了想,还是决定这样说。最原听见我的话,似乎叹了一口气。

“我们到了。”他说道,一栋仿欧式建筑的白色别墅出现在稍远处的高地上。我看见古希腊式的廊柱,还有光滑的刻有浮雕的白色大门。这座别墅一共有三楼,每一楼都有单独镂空的部分,可以从浮窗里看见其中的走廊。不过这只是这里望得见的正面,背面似乎还有单独的建筑,要绕到后面才看得见。

我们驶进黑色的铁门,来到别墅旁供宾客停放车辆的空地上。这里已经有十多辆各种型号和颜色的轿车了。

入间停下发动机,打开门和最原下车向着前面走去。

“这里…竟然会有这样的一座别墅。”我看得有些目瞪口呆,真宫寺扯扯我的袖子示意我下车,并控制好脸上的表情。

“你们来了!”站在别墅台阶前的是一位穿着白的洋装的金发女性,在她的额头上卡着一个音符形状的发卡,她的金发披散在身后,玫瑰色的眼瞳里藏着火焰,在她身上散发着一种普罗米修斯画作中才有的自然而奔放的美。她看见我们,向这边打着招呼。

她不顾拖在地上的白色衣裙可能被弄脏,向这边走来,给飞奔而来的美兔一个击掌。然后,她看着有些畏畏缩缩的最原,毫不在意的给了他一个热切的拥抱。

“好久不见!”

她揉着从她怀里挣脱出来的最原的脑袋。“怎么,这么久不见就忘了我吗?我可还留着你小时候玩洋娃娃的照片啊。”

“赤松君!请不要这样!”最原的脸上泛起几片红晕,像是被姐姐揭底的弟弟一样不好意思。

“你好,你就是狱原昆太对吧!”她看见我,和我挥手打招呼,我也对她脱帽行礼。

“真宫寺君麻烦你了。”她这么说着,对着慢悠悠赶来的真宫寺问候:“好久不见真宫寺君,最近身体怎么样?”

“还不错。”真宫寺对她轻轻鞠了个躬。“话说,你们的婚礼定在什么时候?”

“在下个月的十号,据说这样会带来好运。”在台阶上传来一位男性温柔的声音。“枫的父母也同意了。”

我抬头看去,有一个穿着白色礼服的身影走了下来,最后停在我们面前。

这个人,眼睛里有大海的颜色。

这是我看见他的第一个感觉。

他藻绿色的头发梳在他的脑后,白皙的脸庞上挂着一种有些难以言说的宁静的微笑。

他拉起赤松枫的手,向着在场的其他人自我介绍着:

“你们好,我就是天海 兰太郎。”

我看见真宫寺先生之前不断向四周张望的暗金色眼睛停了下来,注视着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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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正七年下半稻荷神的棘琵琶(起)完

附注:①仙台四郎是真事,后面百田的说法是对他奇异力量的一种解释。

②米骚动:1918年(大正七年),日本爆发了历史上第一次全国性的大暴动。这次革命暴动最初是从渔村妇女抢米开端,各地一般也以抢米形式爆发,所以在日本历史上习惯地称为“米骚动”。

③福特T型车:福特T型车(英文:Ford Model T;俗称:TinLizzie或Flivver)是美国亨利·福特创办的福特汽车公司于1908年至1927年推出的一款汽车产品。第一辆成品T型车诞生于1908年9月27日,位于密歇根州底特律市的皮科特(Piquette)厂。

④纹付羽织袴:纹付羽织袴是江户时代武家的略礼装,平民的第一礼装。主要为日本国民于冠婚葬祭以及卒业式、访问、飨宴、剑道、弓道、茶道、花道、香道、雅乐、棋道、书道传统礼仪场合中所穿着的。1872年,天皇下诏“服制改革内勅”。规定大臣、参议、诸省长、次官除了朝仪以外,以羽织袴为便服,官员逐渐改穿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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